這十多天,他不是在廝殺,就是在廝殺的路上。殺的凶禽猛獸何止萬千,具體有多少他已經記不清了。
吳白單手拎著闊劍,將其插在地上。
現在他單臂一揮,便有十萬斤力道。
吳白張狂的大笑著,然後縱身跳進了金色的血池中。
“啊……”
進入血池,吳白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都不像人音了。
太他媽疼了。
吳白進入血池,池子裡的金色液體像是在向吳白展示它的威力。
吳白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磨盤上一遍又一遍的碾壓,扒皮抽筋,敲骨吸髓也不過如此。
他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四肢百骸,包括每一個細胞,好像都要被碾成齏粉,痛不欲生。
吳白嘶吼著,渾身戰栗,痛苦地用腦袋撞擊池子邊緣的岩石。
池子邊緣被撞得坑坑窪窪,岩石粉碎。
吳白說他怕疼,這話一點不假。
沒成為武修前,從小到大,每次打針,吳白都叫得跟殺豬似的。
這個習慣到現在還保留著,他其實最怕疼了。
可世事無常,身不由已,一個如此怕疼的人,為了自己,為了身邊人,他可以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
金色的液體不斷在淬煉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就像是將每一個細胞放在赤焰上麵烤。
吳白渾身青筋暴起,雙目赤紅,五官扭曲,淒厲地慘叫著,但卻死抗著不出來。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些金色液體給他帶來的好處。
祖龍寶血隻有一滴,其餘的全是各種的大藥的精華。
吳白嘴上吐槽敖皇糟老頭,但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敖皇是在幫他。
一晃三天。
吳白慘叫了三天,痛得數次差點暈死過去。
但在這種情況,想暈過去都是奢望。
池子裡的金色藥液已經逐漸變得清澈,藥力被吳白吸收了。
第四天的時候,吳白停止了慘叫。
他身上的傷口早已經愈合,渾身散發著溫潤如玉般的光澤。
吳白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現在的力量可輕鬆撕碎同階凶獸,極品靈器也彆想在他身上留下一絲劃痕。
他的骨骼,筋脈,五臟六腑,堅韌五匹,心臟跳動如擂鼓,鏗鏘有力。
現在遇到同級彆的敵人,不用修為,單憑肉體之力都能將他輕易捏死。
池子裡剩下的藥液已經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但吳白舍不得浪費,還在拚命吸收。
吳白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之前的痛不欲生,覺得自己又行了,開始在嘚瑟,像隻水鴨子,撲棱著水花。
“還有誰?就問還有誰?我是無敵的。”
吳白撲騰著水花,嘚瑟地放聲大喊。
第二天,池子裡的藥液已經徹底變得清澈,藥力全被吸收。
一股恐怖的力量傳來,直接將吳白從池子裡吸了出來。
吳白反抗,掙紮,根本就是徒勞。
他知道是敖皇搞的鬼,怒道:“老敖,你個糟老頭子,好歹讓我穿上衣服啊。”
眼前一花,環境一變。
吳白嘴角抽搐,一切都跟他剛到這裡的時候一樣,敖皇坐在他對麵,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茶。
如果不是身上涼颼颼的,吳白差點以為發生的這一切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