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親哥,也先占占便宜揩揩油。喪心病狂的色女白萌想。
白思嚇了一跳。白萌自他為白茉說過幾句好話之後,就再也沒對他撒嬌過。後來白萌也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親哥也需要避諱。
像這樣撲上來抱著他,白萌大概是真的受委屈了吧。
或許這次白萌落入水中真的是白茉不小心推的,肯定嚇到了。
白思歎了一口氣,輕輕摟住白萌,拍著白萌的背,道:“嚇壞了吧?彆害怕,我回來了。”
白萌帶著哭腔“嗯”了一聲,在白思胸口蹭了一下,帶著驚恐道:“誠王真是太可怕了。”
白思愣了一下。白萌不是被白茉不小心推下水嚇到了嗎?和誠王有什麼關係?
白思道:“誠王?”
白萌抬起頭,美目中淚光點點:“二妹妹也是魔障了,誠王說什麼她信什麼。那誠王側妃位都滿了,怎可能娶她?”
白思滿頭霧水:“啊?”
白萌又將頭埋入白思懷中,用悲傷的聲音道:“以前和二妹妹鬨彆扭,那也隻是姐妹之間拌拌嘴。可二妹妹怎麼就鬼迷心竅信了誠王的鬼話?還寫了詩給誠王?這不僅是害死咱們一家,也是害死她自己啊。她還心心念念等著誠王來接她……誠王根本不在乎她,誠王隻是想害爹爹,她怎麼就不明白?”
白思晃了晃自己被白萌的話炸成了漿糊的腦袋,終於有一絲清醒:“你是說,白茉她……是因為誠王才……”
白茉因為誠王才推白萌下水?這是誠王主使的?
好歹受了榮王府這麼多年教育,白思也不是傻白甜,立刻開始陰謀論:“誠王想……害你。讓你不能進宮?對了,如果家中出了這種事,父親也難辭其咎。可是為什麼茉兒……不,不可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白萌心中“嗬嗬”一聲,果然如記憶中一樣,這同胞哥哥心中偏向的,可不是自己的同胞妹妹呢。
白萌離開白思懷抱,捏著手絹擦拭了一下眼角,道:“我也不信。直到誠王和爹爹對簿朝堂……哥哥快去勸勸爹爹吧,爹爹慪得好幾日寢食難安了。”
白思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完全無法相信,白茉會做出這種事。可如果這是真的,誠王真的對白茉許諾了什麼……
是了,白茉才氣高,心氣也高,一直為自己庶出的身份鬱鬱不樂,若她真的被誠王迷惑了,以為可以嫁給誠王……
所以她為了一個男人,連父親、連整個白府都不顧了嗎?!
就為了一個誠王……就為了一個誠王?!
“我、我去看看父親。”白思深受打擊,離開的時候深一腳淺一腳,那蹣跚的樣子很是失魂落魄。
白萌目送白思離開,打了個哈欠,躺回貴妃榻上,讓丫鬟繼續給她捏肩膀捏腿。
周圍丫鬟們低眉順眼,絲毫沒察覺白萌這轉化如此之快的表情有哪裡不對似的。
男人啊,就是這樣。他們總說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實際上男人不理智的時間也很多啊。比如一個女人若給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便不明是非的偏幫,特彆是在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的衝突中,定會站在這個女人這一側。便是有千萬個女人說這個女人如何不好,那也是女人家之間的嚼舌根,讓他印象好的那個女人定是純白無辜的。
可若你告訴他,這個純白無辜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變了,變得庸俗,變得惡毒,他卻是很容易就信了。
不僅會信,還會感歎一句,女人就是這樣,為了男人就變了。
白萌臉上露出略帶諷刺的微笑。沒辦法呀,誰讓他們自己就是男人,對自己的性彆總是有優越感的。便是在她生活的那個混亂的時代,所有的地位都依靠自身的力量,男人們也沒多大改變,習慣性用自己的性彆低看比他們力量更強大的女人。
白萌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臉頰。嘛,她倒是喜歡男人這點,讓她擁有了時間得到可以讓她一生無憂的力量。隻可惜,為了力量速成,她也失去了很多。
許多人都說她這個層次的異能者都是瘋子,總是計較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白萌可不這麼認為。人就是喜歡追求沒有的東西,這是人性不是嗎?就像她執著於美貌和嫁人,就像是隔壁那區的小子執著於當一個以理服人的文雅人,還有那個決定要當天皇巨星的……他們都隻是執著於現在沒有的東西而已,算什麼瘋子?
上天眷顧,她死在了最後的混戰中,卻獲得了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那幾個人知道之後恐怕會羨慕死吧。
最強者的桂冠,哪有美貌和嫁人重要?白萌拿起手邊鑲滿珠寶的小鏡,端詳著鏡中自己美貌的容顏,再次露出癡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