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苟住(1 / 2)

.,

“獲得5點源力值!”

蘇子魚隨手拔出來了插在地行夜叉腦門上的隕星,手腕一抖便將上麵的暗青色血跡甩得乾乾淨淨。

四周的戰鬥已經快結束了。

在紅葉鬼女和雪女都悄悄撤退後,地行夜叉基本上就已經是涼涼了。這惡鬼也是一個鐵憨憨,前麵橫衝直撞到處亂跑,一轉身回頭就發現自己的友軍全跑光了。赤般若都要比它聰明一點,一看情況不對拚著被砍掉一隻手也遁走了

“夫君。”清姬緊緊地跟在蘇子魚的身後。

他有些頭疼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清姬,表情為難道:“你非得一直跟著我嗎?”

“嗯。”清姬眨了眨眼睛,很認真地點點頭。

“行吧。你要跟著就跟著吧。”蘇子魚頗為無奈地聳了聳肩道。

戰鬥才剛剛結束。

他還有不少的事情要乾,蘇子魚轉頭看了一眼安培晴明,他在紅葉鬼女的襲擊下稍微受了一點傷,一位佩戴著狐狸麵具的女子正在給他療傷。這位應該就是安培晴明的母親,傳聞中的狐仙-葛葉,她的身上也隻有極淡的妖氣,同樣是一位修行了很久的妖怪。

“獲得1點源力值!”

“獲得1點源力值!”

“獲得1點源力值!”

蘇子魚在整個戰場上轉了一圈,除了他這邊獲得的源力值,其他人也乾掉了一些凶殘的惡鬼怨靈,他稍微統計一下,今天晚上居然收獲了整整16點的源力值。

關鍵是他還沒怎麼拚命,可以說是全程摸摸魚劃劃水就混到了這麼多的源力值。

“看起來借勢真的很重要啊!”蘇子魚暗自道。

以前他比較習慣一個人單打獨鬥,但是現在看起來如果能夠借助原住民的力量,源力值的收獲明顯是要更多的,尤其是在這種大型汙染事件中。

如今蘇子魚存起來的源力值已經達到了驚人的20點!

這一晚上的收獲就比得上他跑出去轉一大圈,果然他還是應該回到京都的,畢竟京都才是一切汙染的源頭,是整個腐化事件的核心區域。今天晚上的傷亡不小,因為怨靈惡鬼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京都的陰陽師們也陣亡了接近二三成,還有不少的怨靈跑出了朱雀大道,這些都需要他們後麵一點一點清理乾淨。

但好在京都的人已經不多了,白天就有許多人逃離了這裡。

最起碼今天不會有太多枉死的無辜者,就是蘇子魚不太明白敵人今夜的襲擊跟祭祀有什麼關係,那個赤般若的話讓他稍微有點不安。

安培晴明為蘇子魚安排了一處獨立的院落居住。

今夜蘇子魚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許多人側目,尤其是清姬出現後,她的存在更是讓不少人喜憂參半。清姬的實力自然是非常強大的,但是她好像隻在乎蘇子魚一個人,根本就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哪怕是附近有彆的陰陽師遇險,她都是看都懶得看一眼。但隻要是一有惡鬼想要襲擊蘇子魚,她便會立刻化身一位冷酷無情的大妖怪,揮手間就將那些怨靈惡鬼燒成了灰燼。

在這個非常的時期,清姬的實力無疑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助力,但這個助力完全是由蘇子魚來決定的,他插手管這些事情,清姬才會有興趣出手幫忙。

要不然,她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恐怕就算是京都徹底化作了鬼蜮她也毫不在意,清姬根本就不在乎扶桑會不會徹底淪陷。

“夫君。”

“妾身伺候你洗漱吧。”清姬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了房間內,她抬手輕輕撩起耳旁垂落的長發,語氣溫柔道。

此時她已經是摘下了頭上的玉墜,一頭柔滑的青絲垂落,白皙的皓腕上係著一根紅繩,上麵串著一些小圓柱子,清姬宛若夢境世界中一般端著木盆來到了蘇子魚的旁邊,然後蹲下去輕輕地伸手為他脫去了鞋子,嘴角浮現起一絲喜悅的笑意,柔聲道:“妾身在來京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有趣的老頭呢!”

“他說他叫惠比壽,是一個抱著聚寶盆騎著一條大金魚的怪老頭。”

惠比壽?

扶桑傳說中的財神嗎?

蘇子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清姬已經是為他脫去了靴子,就好像是夢境世界裡麵一樣,很溫柔很仔細地幫他清洗著足底。

此時的蘇子魚不由怔了一下,他低頭注視著清姬異常美麗的側臉,表情不由有那麼一絲的恍惚,身體略微繃緊僵硬,但隨後又放鬆了下來,神色逐漸平靜般問道:“你是在哪遇到他的?他跟你說什麼了?”

清姬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微微抬頭瞥了蘇子魚一眼,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按壓著他的足心,頗為喜悅道:“妾身在遠江國遇到的他呢!”

“我問他這次能不能夠找到夫君。”

“他說能。”

“果然,在京都就遇到了夫君呢!”

與此同時。

在遠江國附近的一處海麵上,一個瘦小的老頭正騎著一條大魚在海上閒逛,他突然間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接著有些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道:“那個瘋女人萬一沒有找到丈夫,不會回來找我算賬吧?”

“老夫是財神,又不是月老。”

“你找我不求財,非得問我你的丈夫在哪?這不是為難老夫嗎?”

“算了。”

“我還是去江戶那邊吧。萬一那個瘋女人又回來了就不好了。”

蘇子魚安靜地聽著清姬講著事情的經過,隻不過清姬口中的經過跟惠比壽自己感覺經曆的一切完全就不一樣,清姬說她是很溫和地問惠比壽自己這次能不能找到夫君,最後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才跟他告彆離開的。而惠比壽所經曆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災難,他堂堂扶桑的一個財神,居然被人用一把白紙傘好似劍一般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苦口婆心地告訴那個女人自己是財神不是月老,根本就不管姻緣的事情,可是最後卻無奈地選擇了屈服,違心地告訴她一定會遇到自己的夫君的。

“夫君。”

“需要妾身留下侍寢嗎?”在伺候完蘇子魚洗漱後,清姬美麗的容顏上浮現起一縷紅暈,目光略微有一絲期待地看著他道。

蘇子魚聞言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連忙搖頭道:“不……不用了……”

“你趕路了這麼久也應該累了。”

“去隔壁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