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看著啞口無言的大爺大媽們笑了笑,好心提醒道:“好了,話我就說到這了,阿叔阿嬸們,以後說話做事記得要注意一些哦。”
“還有,今兒我這番話你們聽聽就好了,可彆到處胡咧咧啊,這要萬一叫那些個壞心眼的人知道了,再把你們給舉報了可就不關我的事兒咯。”
“畢竟,我說話的時候,在場的叔嬸可都是我們自己人啊。”
說罷,景霖調整了下肩上的背簍,轉身就往家走,唯餘大爺大媽們被提醒後在那緊張的東張西望,確定周圍就隻有幾十年的老鄰居,沒有知青後,這才稍鬆一口氣兒,互相對望著,心有戚戚焉。
實在是景霖剛才那番話說得屬實是太不客氣了,這要是叫帶袖套的知道了,他們一準討不了好。
好在,那女人還有良心,知道提醒他們,到底沒下狠手。
想到剛才景霖說的那些話,榕樹下納涼的群體登時心虛後怕的作鳥獸散,短時間內他們是決計不敢再圍坐在一塊嘮嗑了。
同時,他們心裡也對景霖升起了新一重的敬畏。
這一重敬畏同他們對景霖武力的敬畏有所不同,它更要刻骨銘心些,帶著濃重的畏懼色彩,叫他們不敢再對景霖的行為處事指手畫腳,批判指責。
“娘,你回來啦。”
錢滿倉眼尖,老遠就看到了景霖的身影,腳下一蹬便“噠噠噠”朝景霖跑來,歡快的繞著景霖蹦來跳去,想要去看景霖背簍裡都有些什麼好東西。
在屋裡頭照看錢滿田錢滿家的錢滿糧聽到聲音,登時也激動的坐不住了,轉身就朝屋外跑去。
看著繞著自己跑來跳去的兩孩子,景霖樂不可支,“好啦好啦,東西都買回來了,都有份,放心吧。”
“耶,太好了。”
錢滿倉興奮的叫嚷著往家跑,錢滿糧亦是咧嘴直笑,快跑跟上母親和哥哥。
進了堂屋,景霖將背簍裡的東西一樣樣拿了出來,錢滿糧看著鋪滿桌子的學習用品興奮不已,“娘,你可太好了,給我買這麼多本子和筆,滿旗哥都才隻有一支鉛筆和一本作業本。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用功學習的,到時候接你到城裡享福。”
聞言,景霖笑著睨了錢滿倉一眼,“誰說這些全是你的?還有你妹妹和我的份呢,你妹妹到時候和你一塊去讀書。還有,學校不是每周六放假半天嗎?到時候你們就在家裡把你們這星期學過的知識教給我,做我的小老師,讓我跟著你們一塊兒學習。”
“啊?”
錢滿倉不情不願的哀嚎起來,心情很是失落,“娘,咋滿糧和你都要讀書呢?”
景霖頭也沒抬,自顧自的開始分配學習用品,“咋,忘記娘之前是怎麼教你的了嗎?在娘心裡,你們四姊妹都是一樣的,你能讀書,你大妹自然也能讀書。”
“至於你娘我嘛,三十歲都不到,以後還有三四十年好活,不學點東西怎麼成?你也不想以後娘跟你沒話題能聊,隻能拿著家裡的菜地啊,母雞啊說話吧?還有,以後你們姊妹幾個出去讀書,出去工作,想娘了,有事要同娘說,寫封信回來,結果娘半個字都不認得吧?”
“哦,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