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琛的心,驀的飛揚了起來。
漂亮的眉骨下,琉璃眸間漾開了淺淺的笑意。
那乾淨純良的笑。
宛如一隻可可愛愛的大型忠犬。
正搖擺著尾巴,等待著來自於主人的撫摸。
少年的眼神,太過於灼灼。
再加上,那蓬鬆柔軟的墨發,也的確讓人手癢。
時瀲抬起手,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指尖,觸及柔軟的發絲。
她揉了揉。
果然……觸感與想象中的一樣,非常好摸。
“因為……如果不是她的話,我也看不到現在的姐姐。”被摸了腦袋的少年,眼底都漫開了饜足的笑意,一雙漂亮的琉璃眸微微眯著。
表情倒還真像是黏在主人身邊的小奶狗。
“我啊……很喜歡現在的姐姐。”因為隻有現在的她,眼睛裡才能看得到他的存在,才不會露出懼怕他的神色。
才能……
讓他享受到,仿佛她也很在意他的錯覺。
不論現在的時瀲,表現出來的是為了麻痹他,而是為了下一次逃跑做準備。
他……都甘之如飴。
時瀲能從他的臉上,與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情緒,看得出他對她那近乎於偏執的感情。
安琛是早產兒。
又是安家唯一的繼承者。
但無奈身體孱弱,又病又嬌。
安父安母可謂是就差沒把安琛放在手心裡捧著來疼愛。
隻是……
安父安母用錯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