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能描述出來麼？”
沈昭然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這麼容易找到線索，是她沒想到的。
“這個，對不住前輩！”
“當時，那位身上的那種憂鬱的氣質太濃了，小的根本就沒在意他的長相，就感覺很帥，男神那種！”
“我一個大老爺們，當時看了，都覺得那位太男神了！”
好嘛！
沈昭然瞅了陸仁嘉一眼，她早該知道，這世上哪兒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好好想想！”
“你不是說，但是還有一個司機跟你一起送他去的福利院嗎？”
唐雪晴瞪眼，做凶悍狀。
陸仁嘉苦著一張臉，道：“大佬，這事兒都過去二十年了，我讓我到哪兒去找那人？”
“說不定，那哥們也已經不在了！”
“至少，他肯定沒在曆城。”
“我在曆城跑了二十年的出租，真就再沒遇到那哥們一次！”
“大佬，早些年，咱們乾出租是真的掙錢，當初跟我一批入行的兄弟，許多都已經發財了，也都離開了曆城。”
“那你就好好想想，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如果想不起來，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身為山鬼，唐雪晴是可以強行讀取鬼類記憶的。
陸仁嘉，靈車出租的司機，本質上，就是鬼。
“大佬，彆，彆，我一定能想起來！”
被讀取記憶可不是小事兒，一個不小心，他可能魂魄受損，從此連鬼都沒得做。
“大佬，能不能找個專業的畫畫人才，我一邊說，他一邊畫，就跟那警察破案的疑犯素描那樣！”
“我來！”
沈昭然自己就是此道高手，用不著找人幫忙。
陸仁嘉當即開始描述。
“那位的氣質，憂鬱，嗯，就跟那部電視劇，就是那誰演的那個，古歌演的那個劍仙最後的樣子有些像！”
“不過，兩人的顏值差距有些大！”
“鼻子，嗯，稍微高點！”
“嘴，不是這樣，對，對，就這樣！”
“眼睛，再大點兒！”
“眉毛……”
“耳朵……”
陸仁嘉的確是記不清楚那人的實際長相，描述不出來，但若是人站在他的眼前，他還是能認出來。
就這樣，在沈昭然的筆下，一個帥氣的男人麵孔緩緩成形。
“頭發，長頭發，披散著，對，對，就是這樣！”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沈昭然停了下來。
陸仁嘉看著眼前的畫像，十分肯定地表示，這就是那個人。
“昭昭姐，這不就是你穿男裝的樣子麼？”
唐雪晴看著畫像，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就是，這氣質，跟你一點兒不像！”
聽到這話，陸仁嘉不由抬眼看向沈昭然，這一看，人就傻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乾了一件蠢事。
而這個，真的怪不到他。
在見到沈昭然跟唐雪晴的第一次，他就知道這兩位是真大佬，惹不起的那種。
詭界規矩，不可直視大佬的麵容，否則會被視為對大佬的挑釁。
他一個小小的靈車出租司機，哪兒敢挑釁大佬？
“把這張畫像傳給殷擎！”
沈昭然並沒有怪責陸仁嘉，畢竟對方並沒有什麼過錯。
“小陸啊，以後在這曆城，要是有什麼麻煩事兒，直接報我昭昭姐的號！”
“大佬，前輩啥名號啊？”
“仙姬！”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