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堂內的白色煙霧散儘，而地麵上的那些鞋印，也在火焰的灼燒下，被徹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跡。
沒有了這些鞋印的紋路，陣法告破。
沈昭然邁步，走向天然居的後方庭院。
啪！
啪！
鼓掌聲在沈昭然的耳中響起，一名穿著鬆鬆垮垮道袍的女子出現在沈昭然跟唐雪晴的視線中。
“你，就是我靈素姑姑的女兒？”
“還真的是有些本事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離歌，按年紀來算，你該喊我一聲堂姐！”
沈離歌站在夜色中，目光鋒芒畢露，凝視著沈昭然。
沈昭然同樣看著對方，尤其是對方腿上纏繞的玩偶蜘蛛吐出來的因果線。
“你想殺我？”
沈昭然可不認為玩偶蜘蛛的因果線會出岔子。
所以，這個自稱她堂姐的沈離歌，的確是對她充滿了惡念。
“若是能殺，我自然是很想殺了你！”
“畢竟，如果不是你，我們沈家也不會遭受這二十年的煎熬！”
“是麼？”
沈昭然從養魂玉中將沈靈素的魂體解放出來。
沈靈素的魂體一出現，便瞧見了穿著道袍的沈離歌，而且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小離歌，是你嗎？”
“你，怎麼穿成這樣？”
沈靈素看著一身寬鬆道袍的沈離歌，十分意外。
沈家，作為傳承久遠的詭界家族，自有一套族規家法，其中對於家族子弟的著裝，也是有著嚴格的要求。
“我為什麼穿這樣？”
“姑姑，難道你不該捫心自問一番嗎？”
“如果不是你非要跟王不易在一起，如果不是你氣死了老祖宗，我們沈家何至於隱姓埋名，拋棄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基業，在荒郊野外苟延殘喘？”
沈離歌怒視沈靈素的魂體，發出一聲聲的質問。
沈靈素微微皺眉，道：“小離歌，你在說什麼？”
“我嫁給王不易，難道不是老祖宗的意思嗎？”
“當初，我風光大嫁，族裡不是都很高興嗎？”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