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其實並沒有幫到向安青多少,但她卻二話不說地就給他轉了錢。
一萬四並不是小數目。
它甚至可以買一個陪酒的omega回家。
他舔了舔犬齒,話語乾澀的從喉嚨口蹦出來:“謝謝你。”
向安青:“不客氣,你記得約定就好。”
向安青想要說再見,宋雲眼眶紅紅的,拉住她的衣角。
“你——你需不需要我。”
他的話沒頭沒尾。
向安青理解成了學費:“啥,錢應該夠吧。”
宋雲借著牽引,靠近她,學著兼職時偷聽到的伎倆,笨拙地踮起腳尖,露出纖長白膩的脖頸,調酒師說這樣脆弱的姿勢更容易激起alpha的保護欲。
他還悄悄的放出了自己的一點信息素。
“你需不需要我我為你做一點特彆的事情。”
他的聲音輕如蚊蟲,向安青揉了揉耳朵,“你再說一遍,我真的沒聽清。”
宋雲睜大眼,一時不知道她是調情還是彆的。
因為過分緊張,他的手心滲出了點點汗水,向安青眼尖地瞅見內襯下擺多了幾條暗白的痕跡。
她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到了衣服上。
“彆抓了,我明天還穿這件呢。”
“啊。”宋雲不知所措地低頭,看見了被攥的皺皺巴巴的布料,“對不起。”
向安青撫平衣物,道:“我在你們學院旁的小樹林裡種了東西,你幫我照看下,彆讓誰把它挖了。”
宋雲:——好。”
向安青轉身,順著路標回到租房的地方。
她爬上樓梯,見到防盜門前貼了好幾張白紙。
向安青揭下來,翻過,是繳納單據,有電氣繳納費、水電繳納費、房屋管理費、街道保護費、呼吸增值費、空氣清理費等等十幾張單據。
她拿出終端算了算,折合起來是八萬元零一角。
萬惡的資本主義。
連呼吸的空氣都要收費。
她拿出鑰匙開了門,魏萊大刺刺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她。
他還沒走。
他甚至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任由它和空氣中的另一股氣味糾纏在一起。
那是向安青的信息素。
向安青在家裡不習慣貼抑製貼,因此,整個房間都是她的信息素的味道。
魏萊像是沉浸在這樣一股氛圍裡,半眯著眼,由下至上地仰視著她。
向安青:“你在做什麼。”
魏萊拿起沙發褶皺裡的襯衫內衣,迷醉地用鼻尖聞了聞,然後手腕一鬆,將襯衫抖落在他的胸膛,像貓一樣慵懶地癱軟在凹陷裡:“歡迎回家。”
向安青認出那是她的襯衫。
她站在門口,沒有換鞋。
她習慣換了鞋再進去。
魏萊比主人還要自在,支著身子笑著看她:“不要換,我準許你靠近我。”
向安青垂下眼,還是脫了運動鞋走到魏萊身前。
“這是我的房間。”
魏萊:“嗯哼。”
“你這是擅闖民宅罪,會被抓到監獄蹲牢房的。”
魏萊:“是你綁架了我。”
向安青:?
魏萊:“誰會相信你呢?我隻是作為房東想要關心一個剛到沙漠基地的新人,告訴她這裡的規矩卻被你見色起意。”
向安青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