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坐上車，許君歸望著黑瞎子，他的情緒看上去並不高。
剛剛在會議室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
許君歸還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但張啟靈心裡麵已經有猜測了。
他看看許君歸又看看黑瞎子沒有說話，卻是伸手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
“嗯。先去***”黑瞎子側頭對著張啟靈勉強地勾了勾嘴角，然後轉頭朝著開車的人報了一個地址。
許君歸雖然好奇黑瞎子要帶他去哪，但見黑瞎子興致不高的樣子，他就沒有再問。
總歸到了地方他也就知道了不是。
車子在複雜的小巷子中左拐右拐，停在了一家紮紙店的門口。
黑瞎子開門下車走進紮紙店，嫻熟地往後院而去，“孫老頭，我要的東西你做好了嗎？”
“哎呀，叫什麼叫，你這麼大聲是想嚇死老頭子我嗎？”
跟在黑瞎子後麵的許君歸先是看到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裡擺放了各種樣式的紙紮的玩意。
在黑瞎子話落之後，許君歸和張啟靈就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緊接著從屋子裡麵走出來了一個精神矍鑠的小老頭。
小老頭躬著腰走出來，嘴裡麵念念叨叨罵著黑瞎子。
“也不知道你小子每年都要那麼多東西乾嘛，還是準備先給自己燒點財產，等下去了好繼承。”
麵對小老頭的念叨，黑瞎子笑笑不說話。
“真的是，那麼多也不怕把我這個老頭子累壞了。”
小老頭走到一處堆滿了箱子的角落，從裡麵扒拉出幾個箱子，指給黑瞎子。“諾，這就是你要的，知道你每年都要，早就給你做好了。拿走吧！”
“哎呀，我這不是照顧你的生意嗎？你這犄角旮旯裡的小店除了我還有誰會來給你捧場。”
黑瞎子招呼許君歸和張啟靈給他搬箱子，還不忘和小老頭鬥嘴。
“走走走，小老頭這可不歡迎你，趕緊帶著你的東西走。”
被戳中了痛處小老頭瞬間就急了，也不管黑瞎子想給他介紹許君歸和張啟靈了，推著他們就出了院子。
他還順便把門給栓上了。
看著給關上的門，黑瞎子笑得很是無奈，每次一說到他養活了小老頭的店他就忍不住破防。
其實他這非遺傳承的紙紮店那裡需要他養活，他不過就是想看小老頭拿他沒辦法的樣子罷了。
想歸想，他也知道不能逗得太過，太過了他怕小老頭不幫他做紙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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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裝著紙紮的箱子，黑瞎子帶著黑瞎子來到了北海公墓。
許君歸看著那塊寫著北海公墓的牌匾，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他側頭望了望黑瞎子，他發現自從來到這裡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濃濃的悲傷。
“走吧。”
在公墓門口停留了一會兒，黑瞎子淡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