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像是被扔在了地上反複踐踏。
“看來你知道?”餘家安的語氣微微變調。
潘尹川很誠實地告訴他:“本來是不知道的,還是懷先生告訴我的。”
他的示好,親近,看向潘尹川時求而不得,拚命壓抑的目光。
他藏在無數件禮物中間的心意。
連那則新聞,……哦,當然不是苗飛擅自加的台詞。那隻是他隱晦的表白,是他占有欲的展現。
……他恨不得在每一個地方留下他愛慕的痕跡。
可潘尹川一無所知。
不僅不知道。
就連他的愛意,還是從“情敵”口中來轉述的。
餘家安在難以忍受的瘋狂之中,反而慢慢恢複了平靜。
他苦笑著問:“那你呢?你有一點喜歡我嗎?哪怕不是喜歡,隻是一點微末的好感?”
潘尹川抓著椅子往後退了一點,然後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東西,往餘家安麵前推了推,問:“這就是你的喜歡嗎?”
餘家安垂眸一看。
那是一個……破開的,但對他來說,依舊記憶猶新的……微型攝像頭。
他曾經日日夜夜都要靠著它,從中汲取力量的東西。
餘家安的表情又一次裂開了。
餘家安腦中瞬間擠滿了無數瘋狂的念頭。
他笑著說:“這裡不適合解釋,我們換個地方說。”
“要找個地方對我使用基因編輯器嗎?”潘尹川平靜地問他。
“不!”餘家安脫口而出。
另一邊,監視器後,懷聿緩緩起身。
得過去了。
餘家安……要發瘋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餘家安一下被驚動,不由轉頭看去,隻見懷聿大步走了進來。
沒有中校跟在後麵……
這顯然是個不太好的信號。
餘家安悄然皺眉。
他的說辭,連一天的同情都換不來嗎?
餘家安攥緊了口袋裡的東西。
懷聿沒有露出冷酷的神情,也沒有一揮手讓保鏢將餘家安按倒。
他緩步走過來,甚至還對餘家安露出了點笑容,他說:“坐,有件事還應該謝謝你,和你的父親。”
餘家安眼皮一跳,本能地不想聽。
“剛才他是不是問了你,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懷聿微笑著看向潘尹川。
“唔。”
“那你有和他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沒有。”潘尹川是覺得這事兒也沒什麼好講的。被帶走,然後強上。這樣講嗎?他雖然再想得開,也沒辦法掛在嘴上。
懷聿輕慢地點了下頭:“那就我來告訴你的老同學吧。”
懷聿走到了潘尹川的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這是一種很明顯的宣誓主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