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歪了。”然後雙手環過去幫他重新扣了下紐扣。
“慢慢吃。”懷聿說完,先行離開了餐廳。
不給一個明確的答案,才更讓人抓心撓肺、提心吊膽。
潘尹川潦草地用完早餐,跟著走出去。懷聿看他出來,問:“這麼快?不再吃點兒?”
潘尹川搖頭,隻覺得腦子又開始發昏。
主要還是懷聿身上的壓迫感太強了。
懷聿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潘尹川走過去,和他並肩站在了露台上。
“這樣吧……”懷聿起了個頭。
潘尹川的心情隨之放鬆了點。
“至少應該再睡一晚,你說是嗎?”懷聿盯著他。
潘尹川能明顯感覺到懷聿的不快。
但既然不快了,為什麼還要執著睡這一晚呢?
“這筆生意已經很劃算了,潘尹川。”看他半天不應答,懷聿語氣一沉,將他壓在了露台欄杆上。
潘尹川被壓了個猝不及防,他害怕掉下去,趕緊牢牢抓住了懷聿的肩頭。
懷聿並不去看他受驚的神色,隻低頭吻住他的唇,吻得凶猛,粗暴。剛剛被他親手扣好的紐扣,被扯爛崩飛。
潘尹川渾身的血液頓時直衝頭頂,緊張,驚懼……身下的欄杆還發出了不堪重負一般的吱呀聲。腎上腺素在短短幾秒內,瞬間飆升到了最高點。
“怎麼樣?想好了嗎?”懷聿捏住他的耳垂,低聲問。
潘尹川的眼眸裡倒映出Alpha此刻的模樣。
冷酷的,強勢的,不容一絲餘地的。
潘尹川點了下頭。
懷聿幽深的眼眸裡飛快地掠過一點流光,也許是太陽的倒景。
潘尹川眼前花了花,突然後腰一涼,上衣被掀了起來。
“懷聿!”他驚呼了一聲。
懷聿摸了下他的頭發,把他抱起來轉身進了屋:“留著點力氣,一會兒叫。”
潘尹川知道他這會兒心情不好,頓時把剩下的聲音全咽了回去。
可有什麼值得心情不好的呢?
就因為是他主動提起了合同到期的事?讓懷先生覺得麵上無光嗎?
“看著我。”懷聿冷聲說。
屋內的燈全都打開了,潘尹川被放倒在床上以後,燈光直刺入他的眼眸,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才又重新睜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見上麵了。
這一刻的Alpha,讓潘尹川覺得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見麵那樣,強勢冰冷得有些……陌生。
不,甚至比初次見麵的時候還要讓人畏懼。
潘尹川恍惚間感覺到手腕一緊。
他揚頭看去。
手被綁住了。
他臉色微變,口裡的稱呼又變回了:“懷先生!”
懷聿麵色不改,垂首湊近,幾乎將他完全攏在自己的掌控之下。Alpha低聲問:“不高興?”
這話說的。
誰被綁起來能高興?
懷聿按住他的唇,來回摩挲,語氣平淡地說:“我也很不高興。”
他說著撐開了潘尹川的嘴,不許再合上。
潘尹川說不出話,額前的發很快就被汗水打濕了個透。
已經是入夏的天氣,山林間雖然涼快,但屋子裡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升溫,黏膩的觸感就這樣很快蔓延過了他的皮膚。
潘尹川吐不出聲音,懷聿也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