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猶豫豫地,還是說出了那句,“彆再偷拍我照片了。”
簡言聽見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被戳穿後的尷尬難堪,他應了聲:“好。”
隻有當人在眼前,卻不屬於他的時候,才會令人生出“偷走”的念頭來。
但現在,潘尹川已經變成了觸手可及的人,他有無數理由可以留在這裡每天相見,又何必再偷拍呢?
門外,汪琇衝著丈夫比了個“ok”的手勢。
“什麼?什麼意思?”
“我看小簡就是尹川喜歡的人,小簡好像也喜歡尹川。”
“噢!”潘越山恍然大悟,“那我部門那小夥子……就不要了?其實人還不錯。”
汪琇無語:“那不然呢?讓你兒子左擁右抱嗎?”
“是是是,那不好。我們祖傳的專一,不能亂來。”
“……”
第二天,潘尹川去參加二麵。
回來看見簡言又坐在樓梯間等他。
“怎麼還坐這裡?地上真的很臟。”潘尹川很無奈地遞過去紙巾。
簡言笑笑說:“那你把家裡的鑰匙給我一把,我就不用坐樓梯間了。”
潘尹川沒接話。
簡言也就識趣地沒再提,隻把手裡拎著的東西往前送了送,說:“出單元樓右拐第二個十字路口,那家店我找到了。昨天吃掉了你買的,今天換我買給你。”
-
中心城。
嚴雪雖然知道這可能會在懷聿的雷區蹦迪,但還是說了:“我要請婚假。”
懷聿翻文件的手一下頓住了,抬頭問:“和那個Omega?”
“對。”
“你父母同意了?”
這話算是問到了死穴上。
嚴雪和懷聿不一樣。
懷聿的出身其實隻能算是一般,後來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一點點得來的。否則當年魯南一戰,也不至於被坑那麼慘。
而嚴雪是正兒八經的名門出身,父母的軍職都不低。他的婚姻大事,不僅得他父母點頭,還得他整個家族都點頭才行。
“不同意又怎麼樣呢?又不是他們跟我睡。”嚴雪表現得很堅決。
“懷先生,您看婚假……”
“給他批了。”懷聿說。
張助理都有點驚訝,這就給批了?
“我挑了個好日子。”嚴雪笑著說,“到時候您要是有空……”
“婚宴?”
“不算婚宴,規模不大,哦,他不喜歡,說小的就好,免得招人嫉妒他。”嚴雪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都快翹天上去了。
張助理真怕他被打死。
“哦。”但懷聿還是很平靜地應了聲,“把日期報到秘書處,行程上如果能安排,我會到的。”
“那就恭候您了!我這得去挑禮服了。”
“嗯。”
嚴雪三天沒來上班。
到他選的好日子這天,懷聿也沒空去。
轉眼第四天,第五天過去了。
張助理咋舌:“這婚假都結束了啊,怎麼還沒見嚴少校的人?”
懷聿漫不經心地翻過手裡的書:“打電話問問。”
張助理得令去打了電話,足足響了三遍,那邊才接起:“喂。”
“嚴少校,您什麼時候來……”
那頭的聲音疲憊地打斷了張助理的話:“我老婆死了。”
“……啊?”張助理傻了眼。
那一瞬間,他都差點懷疑是不是懷先生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