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董滿意了,和顏悅色說:“媽,您如果想要什麼珠寶首飾,隻管跟我說。兒子買給您。”說完不忘夾了一筷子妻子愛吃的菜,放到她碗裡。
謝老太爺和謝老太太,不過草草用過飯,便相扶著回去臥室休息。謝老太爺握著妻子的手安慰道,“也不用老大給你買,你想要什麼,我自然買給你。”
謝老太太憔悴地搖頭道,“終究也就是一套首飾,我難道還缺一套頭麵嗎?”又傷心道:“如今你我都還在,老大便這樣敲打老二。以後你我百年……”
謝老太爺看得清明,反駁道,“那你就不應該獨獨漏下老大媳婦,把首飾給老二媳婦和閨女。你今天這事做得,本就不妥當。”天下父母之心皆相同。二老雖然在外麵高高在上、風光無限,但也和一對尋常的老夫妻一樣,念叨著兒女家事。
謝老太太說,“我本來也就是,想抬舉一下兒媳婦和閨女。”謝老太爺搖頭不讚同說,“那你哪怕把那個玉佛吊墜,給老大媳婦戴著呢?”就像大兒子說的,謝老太太要帶,自然可以。她不想把珠寶傳給大媳婦,也沒人逼她。但是大媳婦不帶,二媳婦和閨女也就不能戴。
他心知道,謝老太太是偏心,但五指有長短,手心手背肉不同。便是他,更倚重的當然是大兒子,但心裡更喜歡的,還不是小兒子。
隻是他比老太太看得明白,“咱們私下補貼一下立行,沒有關係。但你這樣公然打老大媳婦的臉,也就是打老大的臉。叫他怎麼能忍?能像今天這樣,了結了此事,已經是萬幸了。”他又勸說,“你想想,老大平時也是極孝順的,什麼名貴物件不孝敬你?墨白也是好孩子。”
謝老太太傷心地搖著頭,哽咽說:“他孝敬我有什麼用?他工作那麼忙。沒有什麼大事,兩口子平常一個月才回來吃一頓飯。以前墨白還常來些,後來他先是留學,再是創業。我是想兒子想孫子,但見不著麵兒。就算金玉滿堂,也不痛快。”
謝老爺子隻得寬慰道:“老大他又不是在外麵浪蕩,不顧父母。他是在外麵辛苦打拚家業。何況,你時不時就想拿捏拿捏老大媳婦,老大他兩口子心裡不痛快,自然也就不想回來。”歎氣道:“咱媽當年,把你管教的可憐。”
謝老太太聽到丈夫提起婆婆,不由得瑟縮一下。謝老爺子見狀,握著妻子的手,繼續勸說:“你如今做了婆婆,又何必為難老大媳婦嗎?你和老二媳婦,不是相處的很好嗎?”謝老太太立即反駁道:“那怎麼能一樣?”
謝老爺子知道她心結,隻得歎口氣。謝老太太眼中有淚花閃過:“我老了,不圖什麼享受,就想兒女在身邊。平時還不是老二一家和閨女一家陪著。老大常年不在我跟前兒,怪我偏心,怪得著嗎?”
謝老爺子感同身受,便安慰妻子道,“行了!以後咱們手裡的家底,多補貼給老二和閨女一些。也就對得起他們啦!”
他又交代:“但是那套帝王綠不一樣,它貴重不在於價格,而在於傳家。你便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