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曦光》全本免費閱讀
林曦將小食放入口中品嘗,用舌尖將魚子頂至上顎,用力壓破。
魚子一顆顆破裂,彈韌又綿柔。鮮味與海腥其同時迸發。
據說這種昂貴的魚子醬,年產量隻在十公斤左右,而每公斤的價格高達16萬人民幣。
林曦承認,這道菜品足夠的奢華。她雖然並沒有品嘗出所謂的黃油香氣,但也覺得風味獨特。
隻不過,她對於魚子醬的口感,不討厭,但終究沒有太大的喜愛。即使是這樣的天價魚子醬,也依然不例外。
她看了看謝墨白。他神色平靜,既沒有像其他賓客一樣做出陶醉回味的表情,也不曾皺眉表露出任何的喜好。
林曦直覺認為,謝墨白對魚子醬也不是太欣賞。
其實,魚子醬更為傳統正宗的吃法,應該是舀一小勺放在虎口。用體溫稍加回溫之後,再進行品嘗。
林曦還真不確定,如果是這種吃法,謝墨白會不會忍著給一個麵子。
用過頭盤之後,侍者更換餐具。
眾人品嘗著香檳。杜洛瓦夫人問道:“聽說謝先生的家族,在華國頗具影響,更是傳承千年的大貴族?”
不待謝墨白開口,賽繆爾先生已經充滿敬佩地代為回答:“謝的家族,可是出過三位首相和無數位高級官員。可以追溯到一千七百年前。”
說起謝家的傳承,塞繆爾先生他如數家珍。兩家不愧是世交。
“最早的那位宰相,他是大祭司的兒子,是將軍的弟弟,帶領南方王國的8萬部隊,打敗了北方王國100萬軍隊的入侵。北方的國王,在逃跑過程中,看到樹木,就以為是追來的士兵。”
無論是曆史的久遠,還是100萬部隊的恐怖數字,都令在座的眾位驚歎不已。
一位先生追問道,“塞繆爾先生所說是真的嗎?”
謝墨白其實已經多次糾正過塞繆爾先生的說法,奈何他改變不了好友的認知。
隻得無奈的解釋道:“時間太過久遠,實在無法考證。”
他對塞繆爾先生說:“門德萊特,你對我們家太抬愛了。你知道的,我們的族譜,隻有幾百年記載。”
塞繆爾先生和父親,對中國文化都頗感興趣,但他們都是個半吊子水。
他說的那個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宰相,是指江左謝氏的謝安,指揮東晉的軍隊打贏了淝水之戰。
塞繆爾先生卻聳聳肩道:“謝,你又何必謙虛。先祖的功績,是後輩的榮光。”
他得意地道,“而且你可瞞不住我。我去過華國,也去過你的家鄉。那裡的石頭上刻著兩句話。我請教過當地人,那些話的意思是——家鄉有兩座東邊的山,從古到今出過三位宰相。”
塞繆爾先生是血統論者,篤定地道:“隻有輝煌的祖先,才有有出色的後人。”
他反問道:“你的家族如此的人才輩出。和一千七百多年前的那位宰相,既是同姓,又世代生活在同一個地方,怎麼會不是那位宰相的後人呢?”
這一點體現了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華國人講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西方人則更加看重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