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隨後將低垂的眼睛看向對方,腳尖在湖底中輕輕一點,身形便來到近處,握著定光劍近身而上。
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的回答。
宋懷意沒有絲毫意外對方的選擇,早有預料般的出手抵擋而來的一劍。
刀劍碰撞時,短暫的照亮了此處的湖底,使得常年昏暗的湖底終於迎來一絲光亮。
隻是這招過後,兩者都被彼此的力道向後,再加上湖水的力道各自向後退了十幾米。
但他們又馬上糾纏在一塊,在幾個回合的交鋒之後。
宋懷意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他等了太久,終於找到一個配得上祭刀之人,連握住刀的手指都在微微顫動。
尤其是湖水中染上一絲紅色之時,一抹遺憾之色在臉上浮起。
可惜還差兩寸。
他輕輕拂過腰部的傷口,手指上亦沾有有血跡,定眼看了半晌,突兀地笑了笑。
隨後舔了舔粘有血跡的手指,而一旁的黑蛇從左手腕滑下,來到腰間的傷口處舔舐。
陳最看著眼前的一幕,在孤寂的湖底顯得莫名詭異,視線劃過對方刀尖上突然出現的掛鉤,開始便是在此處吃了虧。
幸好她也沒讓對方全身而退。
但就目前的形勢來講,她現在處於劣勢,倉促地吞下止血丹,便又擰劍向前。
昏暗的湖底下,兩人的身影在刀與劍的碰撞間時隱時現。
又因在湖水的壓力之下,明明招式會被削弱些,但卻又會被其放大一絲威力。
陳最雖是一位劍修,但也深知刀修的利害,每一擊都是力量的象征。
她的修為本就比對方低,更加不能拖到後期。
加上開始打鬥中對方的步步緊逼,他們所在的湖底已經漸漸逼近泰陵河。
所以在兩人未看見的身後,若是有光的照亮,每一位看見的修士都會忍不住讚歎。
如玉石光滑般的石壁,從深不見底的湖底一直延伸至看不透的湖麵。
淺藍色的河水從頂端彙入,並未直接與湖水相融,而是順著這塊石壁滲入昏暗的湖底。
在河水與湖水的交融之處,淺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