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角攻和大姐沈雲舟嫁去的那戶人家是一個村的。
許晚似乎也想和沈星野分享他在家裡的事情,一路上說了許多,沈星野也聽了許多。
快到馬屠夫家的時候,他問許晚:“假如一家人沒有分家,大姐搶了二姐的婚約,那嫁妝是原來給二姐準備的那份嗎?”
許晚點點頭:“是啊,畢竟是一家子嘛。”
“如果像是堂姐妹的話,二姐的那份嫁妝裡,本來就摻了她父母給她添的私房錢,在換給大姐的時候,那份私房錢也是沒法要回來的。”
說道這裡的時候,許晚想了想,似乎並沒有多少這種先例。
“很少會有姐妹之間搶婚約的,麵子上也過不去啊。”
沈星野拉著許晚在一旁休息,許晚蹲在地上,看背簍裡的東西有沒有散掉。
禮物就要有禮物的場麵。
剛走到馬屠夫家不遠的地方,就看到有人圍在馬屠夫家門口。
沈星野並不知道那些人在乾嘛,問完許晚得知是馬屠夫家之後,連忙接過了許晚背上的背簍,讓他跑快點去要兩斤好肉。
說完把衣間的荷包給他,自己提著兩個背簍慢慢走。
“相公,這太重了,我背著也能跑很快的!”許晚不想累到沈星野,新婚夜那口血可把他嚇壞了。
沈星野強硬的扒下許晚的背簍,“沒事,就這幾步路的事情,你快去,不然一會沒好肉了。”
許晚想了想,還是拿下背簍跑著去買肉了,馬屠夫家是獨莊子。
也算不上莊子,隻是家的占地麵積大一點,但是村裡人把遠遠獨立於主乾道的房子都叫做“獨莊子”。
他家位於遠山村和黃橋村中間的位置,兩個村的人要買肉都去他家。
自然也是有人看見許晚了,遠山村的人都知道沈星野把他家的啟蒙書拿出來讓孩子們抄書,有些婆娘也都主動和許晚打招呼。
這利益是實實在在到她家了啊!
可不得殷勤些。
隻是黃橋村的人就不一樣了,見到許晚也都是橫眉豎眼的。
一個鼻子上一坨痣的婆子斜著眼睛嘴裡挖苦道:“喲,這也不是老許家的那個災星嘛,這是被趕回來了?”
她在村子裡的名氣還不小,鼻子上有痣也硬生生讓她說成了自己有媒婆痣,牽線準能成好姻緣。
其他人為了自家好姻緣也都願意幫她說話,頓時一群人好像有了靠山一樣。
“怕不是把那書生給克死了吧!”
“呸!滾出去!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就彆想再回來了!”
“災星!滾出去!”
許晚解釋了好幾次都沒有人理會,還越說越難聽,遠山村的人但凡幫他說話都會被對方罵。
說的多了,遠山村的人也有點半信半疑了。
馬屠夫還在分肉,不同部位的價格都是不一樣的。
他這裡爭吵的人不少,他也不願意幫誰說話,容易得罪買肉的人。
尤其是這種情況,許家的災星他也有所耳聞,雖然很少去村子裡,但是也能聽到不少有關於他的傳言。
許晚不爭氣的眼睛都氣紅了,他明明已經嫁去了好人家,為什麼還要被這樣詆毀。
“你們胡說!”
自詡有媒婆痣的婆子一屁股把許晚從排隊的位置上撞開了,“趕緊滾回去!彆臟了我要買的肉!”
“就你這小體格,不會是想來這裡偷肉吧?”
許晚被撞得一歪,他本就瘦小,這婆子體格子又胖,一下子都給他撞懵了。
“你...”
差點歪著腳摔倒的時候,身後有人撐了他一下,他順著那力道站起身的時候,剛好看到沈星野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晚哥兒沒事吧?”
“相公你沒事吧?”
兩道的聲音同時開口。
許晚知道沈星野是個右撇子,左胳膊和左手力道都小,而剛才正巧是他左手提著東西,右手撐著自己。
媒婆痣長籲的“喲”了一聲,“你就是隔壁村五年都沒有考上的那個書生吧?要我說你趁早歇了這個心思吧,早點回家種地算了。”
沈星野之所以沒有遠遠的喊,也是為了分辨到底是誰對許晚有惡意,地圖炮多沒有意思,精準打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