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晚依舊是抿著嘴,羞紅臉,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
“你不舒服嗎?”大姨媽來了?
這個時代的哥兒也會來大姨媽嗎?
還是發燒了?
許晚搖搖頭,眼睛依舊盯著沈星野,“沒有,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沈星野撐著腦袋同樣盯著他,這下許晚更不好意思了,半張臉都塞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
“我們,還沒有...還沒有...同房。”
許晚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往出蹦,惹得沈星野都笑了。
“你知道同房要乾什麼嗎?”
許晚猛地把頭捂進了沈星野的胸膛,聲音悶悶的說:“我知道。”
沈星野托著他的腦袋,靠近他,然後說:“睡覺,彆亂想。”
然後越過他吹滅了床頭的油燈。
冷風顏色的月光洋洋灑灑的穿過窗戶,正好照在了許晚的臉上,有點耀眼。
沈星野和許晚換了一個位置,自己睡在了床邊,前兩夜都是許晚睡在床外邊,因為第一晚他昏迷,第二晚習慣了。
今天他才發現月光太過於明亮,他怕許晚被月光照著睡不著。
許晚有點難過,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醜了,相公也彆想碰自己嗎?
這時候有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彆亂想,你還小,慢慢來。”
這雙手帶著微熱的觸感,許晚才發現,原來相公的手這麼大,幾乎蓋住了自己的整張臉。
沈星野感受到手心有羽毛撲閃著,是許晚的睫毛,“書上說,身體不好的話,生孩子容易出事。”
“我想和你好好的。”
沈星野的聲音輕輕地,但卻好像砸在了許晚的心頭。
回想一下,村裡也有身體弱小,生孩子連大人小孩都沒了的例子。
相公是讀書人,讀書人是不會騙人的。
許晚輕哼一聲,轉身又把頭靠在了沈星野的胸膛。
好想和相公一輩子這麼好。
這個時節的鳥雀總是會在晚上嘰嘰喳喳,不是一群一群的,而是此起彼伏的。
東邊剛落,西邊又起,對於鄉下人,倒也覺得舒服。
夜晚的村子格外清冷,春風拂過綠芽,有些小草在不經意間冒出了頭。
隔一夜再看,已經從土平地變成了冒著春芽的綠茵。
隔日起來的時候,許晚倒也知道沈家的習慣,早上是一家做一天飯。
三房沈星野已經成親了,所以做飯就是趙氏,許晚,沈搖光輪流著來。
趙氏倒也樂意,她一心隻想抱孫子。
不過嘴上倒也不會明擺著著急,孩子就是福報,福報自然是催不得的。
村長家的牛最近要耕地,所以村裡人要進城都隻能起早點,腳路快點。
“老四啊,你要多看著倆孩子一點啊!”姑姑早早起來了,昨天得知沈星野要去學堂問問,把家裡的錢都給沈星野了。
她說她知道沈星野是個會來事的,什麼先,什麼後,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最近她可算是看出來了,哪怕最近家裡錢不夠教束脩的,沈星野也有自己的法子。
沈海點點頭,嘴裡嘟囔著說:“姐!我也還小著呢,你咋不關心關心我啊!”
姑姑裝作要打他的模樣,“大多的孩子了,還說這話!”
“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個媳婦啊!我說幫你找個媒婆,你說你要自己挑。”
“挑來挑去,都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