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淵師父歎息一聲，“還是讓時淵和你說吧。”
鳳靈韻一看他這個樣子，心中就“咯噔”一下，意識到結果，可能不是她想聽的。
果然。
時淵垂下頭，十分難過地說著。
“回不來。他的靈魂被先魔吞進身體後，他召集了之前被先魔消化掉的福緣，困住了顧淮瑾，讓顧淮瑾動不了，這才助你擊殺了顧淮瑾。因為是靈魂噬劍，可以讓仙魔都魂飛魄散，顧淮笙這個十世善人的魂魄，就更加承受不住靈魂噬劍的威力，已經徹底消散了。”
鳳靈韻怔住片刻，又抱著些許希冀地問著。
“那現實生活中的顧淮笙呢？也死了嗎？”
時淵艱難地點了點頭。
“是。”
他難受地說著，“今天早晨阿姨給我打的電話，說是他連植物人都不是了，已經死了。還說三天之後，是他的葬禮。”
說到最後，時淵聲音沙啞，眼淚也掉了下來。
得知是這個結果，鳳靈韻心裡有些悶悶漲漲，舌根隱約有些苦澀。
她喜愛的角色，以及想在現實生活中交朋友的顧淮笙，就這麼沒了？
怪讓人心裡難受的。
她問，“我能和你一起去送他……最後一程嗎？”
雖然她和現實中的顧淮笙並不相識，可兩人在書中世界曾是默契十足的盟友，以及朋友，還有親人。
又加上他最後關頭控製住顧淮瑾，助她完成斬殺顧淮瑾。
於公於私，她都應該去參加他的葬禮。
時淵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
“正好我打算今天晚上就過去，參加完他的葬禮，我就要去贖罪了。”
鳳靈韻疑惑，“什麼罪？”
時淵師父閉上眼，“為平息禍端，助紂為虐，殘害一千九百九十八個童男童女，雖然是在書中，但那也依然是鮮活的生命。他心生嫉妒，將十世善人寫進書中，又害得十世善人煙消雲散，再無輪回。這些罪孽，是需要他生生世世償還的。”
原來如此。
鳳靈韻沒有再多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因果報應。
她無權插手乾涉，彆人要贖罪的事。
四個小時後。
鳳靈韻跟隨時淵以及他師父，來到了徽州市。
下了飛機，鳳靈韻就感覺這中原內部的空氣和北方的就是不一樣，比較濕潤。
她想，過幾天在這裡買個房子，以後就定居在這裡。
當他們出了出口，時淵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一個穿著靛藍色中式服的貴婦麵前，歉意和焦急地說著。
“伯母，你怎麼親自來了？”
鳳靈韻看過去，當看清楚那貴婦人的容貌時，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嘴裡也情不自禁地說出四個字。
“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