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昨夜秋澄霽被她如此下了臉,怕是短時間內不會再同她見麵了吧?
不見麵正好,明鳶賭氣地想。
但之後的主線任務,她必須要跟著對方一起觸發,這可怎麼辦呀?
思慮此處,明鳶有些發愁。
當屋外傳來雄雞清晨的第一聲報曉時,天色尚未徹底破曉,四周仍舊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昏暗之中。
感覺到戶外強勁的寒風,明鳶在門口駐足片刻,隨後便轉身回到屋內,為自己又披上了一件厚重的大衣。
衣服自然是遊戲處理好來曆後,作為新手禮包贈送給她的。
絨毛將少女的整張臉牢牢包住,隻留下兩隻大眼睛露在外麵,像隻被養得很好的小貓。
村子地落南方,前些日子剛下完雨,本以為天氣要轉暖了,結果溫度降得如此猝不及防。
明鳶抬頭,往手心裡呼了一口氣,瞧著白霧溫暖手掌。
出了門,明鳶目標明確,直直朝著地圖上,屋子坐落最多最熱鬨的地方走去。
等從她所住的村尾來到大多數人住的村頭,看著那邊燈火通明的草屋後,逐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嗯?怎麼所有人家裡的燈都亮了?
要說是起來農忙也不對,她前些日子溜達的時候聽人講過,今年春種的日子在下周,似乎還沒那麼快呢。
明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熱鬨的場麵總歸是讓人高興的。
她想都沒想就要上前去,腳還沒踏出去幾步,腦後紮起的發髻便傳來一陣拉扯,硬生生地將她止在原地。
“誰呀?”
明鳶回頭,卻意外在自己身後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是她本以為自己之後,或許會有段時間都見不到的秋澄霽。
她的眼睛微微瞪大,隻見少年神色如常地看她一眼,繼而扯出一抹略顯勉強的笑容,顯然情緒並不高漲,“你在這乾嘛?”
明鳶下意識想說她來找村長,再問問對方要不要過來幫忙。
可話都到嘴邊了,一想到自己幾個時辰前才說的自己討厭他,而且今後再也不要見到他了,明鳶又把話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
她頭一扭,從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用力掙脫他抓住自己頭發的手,轉身欲走。
秋澄霽就這樣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
他捂著自己被對方剛剛那一下打紅了的手臂,腦袋沉重,時不時還刺痛一下。想到自己的經曆,他有些恨恨地咬了咬牙,在明鳶看不到的地方滿臉煩躁。
白皙的膚色上,怒意交融著紅暈。明明是在生氣,卻勾得人想要伸出手指輕撫那被情緒浸染的慍色。
可惜明鳶並沒看到。
晚上回去後,他氣得狠了,關起門來發誓再也不管那不識貨的家夥。
結果沒多久,腦海裡的係統就開始了嗷嗷叫,說那勞什子他不能就這樣放棄,甚至又開始用妖術使它頭痛欲裂。
秋澄霽都快瘋了。
他試圖對抗這劇烈的疼痛,雙手緊緊抓握著床單,以至於將其撕裂開來,那股疼痛如同鬼魅般纏繞著他,仿佛誓要將他推向崩潰的邊緣。
疼得不行了,他也什麼氣都沒有了。
隻想著快點見到明鳶,呆在她身邊,好歹不會再遭受這莫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