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再說什麼,那倒下的小道身體突然一抽,又緩緩坐起,他拾起一旁的劍,踉踉蹌蹌站直身來。
忽而,他咧嘴一笑,眼底幽深,詭異又陰沉。
“我真小瞧了你這魔獸,不過,任你再強,這小姑娘我要定了!啊啊啊!!!”伴隨著小道的一聲怒吼,他額心逐漸有什麼亮起,驟然間,之間周圍本該黯淡的招魂幡突然飛了歸來,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無形中一股氣勁在不斷彙聚,鐘應靈現無招架之法,隻得連連後退。
扶玦這時也查出不對勁,原以為此道修的目標是自己,竟沒想,他既想除了自己,也要奪走鐘應。
鐘應靈看向扶玦:“雖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總覺有一道力在漸漸壓近,魔獸,離開!”
那力壓得她近乎喘不過氣來,如果就此折在此處,彆說還要找到鐘古窈,就是自己都無法保全。
扶玦冰藍的眸子忽閃,一道刺眼的紅光略過,他張著手,無奈片刻,隻得帶著鐘應靈迅速離開。
可,幾乎就在即將離開的下一瞬,周邊又湧現了一堆接一堆的邪祟,他們興奮大叫,飛蛾撲火般向扶玦撞去。
“沒完沒了!”扶玦再次彈出血光,這回卻是隻向一條路道上吸取。
鐘應靈知曉扶玦對付邪祟的實力,心中不憂,回頭間,卻覺頭腦一昏,不知什麼突然闖入了識海中去。
再睜眼,鐘應靈獨自站在空虛的識海中,對麵正站著一個長相醜陋,形體模糊之人,此人周身散發黑色死氣,比在客棧夫婦二人的兒子所湧現的死氣還要濃烈。
“邪祟。”
她冷冷道。
那邪祟竟開口吐露人言,滿口全是驚喜:“你竟,你竟真是極陰毒體,哈哈哈,老夫這趟不虧,不虧!”
鐘應靈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想這是自己的識海,還能叫一隻邪祟闖去了不可?定神片刻,她運了靈力就朝邪祟攻去。
“你若不滾出去,我便將你打出去!”鐘應靈聲音陰冷,平淡中又帶了幾絲怒氣,識海被邪祟闖入,換作他人,隻怕早已開始緊張,而邪祟占領識海,便是利用人的軟弱,恐懼,一點點將其擊潰。
鐘應靈的招式沒有技巧,沒有術法,她未曾習過,卻靈力充沛,運在掌中,蠻橫至極,她像垂死中得了一斧,拚命亂劈,掌刀擊到邪祟,那邪祟生生抗下,卻並未還擊。
“我當你有多狂,也不過如此。”
邪祟哈哈大笑,笑得此起彼伏,如驚濤駭浪。
它躲開,忽而閃現到遠處,等鐘應靈攻去,卻又近在咫尺。
防不勝防間,那邪祟忽而化作黑煙,纏上她的腰身,鐘應靈頓時無法動彈。
“來呀,來打我呀,打我呀!哈哈哈——”它笑聲不停,笑完又道:“極陰的毒體,與那無垢靈體當真天生相克,那婆娘喜歡,就暫時歸她了,不過,我喜歡你這具身體,哈哈哈,隻要奪過來,我要將你煉化,煉成世間最歹毒無解的皮囊!”
“小姑娘……”邪祟伸出手,輕輕撫摸鐘應靈的臉頰,他聲音尖銳,滿是興奮:“你天生就是為我而生,哈哈哈哈!”
鐘應靈被惡心到,大吼:“放開我,滾!滾出去!”
邪祟將她纏得極緊,翻騰的死氣似乎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