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阿薩問:“還能撐住嗎?”
阿薩隻覺得體溫在極速下降,後背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從傷口往他骨血深處鑽去,血泄洪似的往地上淌。
不能這樣拖下去,否則他馬上會失血過度昏厥,成為兩人的累贅。
當機立斷。
阿薩在手上結出一團火球,反手往後背燒去。
伴隨著“呲”的聲音和肉被燃燒的煙霧。
後背傷口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疤痕。
好在,流血止住了。
阿薩一直緊咬牙關,沒讓自己漏出絲毫的痛呼,眼見傷口處理完,他抹掉忍痛時下唇咬出的血水,回答郎譽:“小問題。”
郎譽不由心生敬佩。
盧在這時也湊了過來,他肩膀上的傷口也做了簡單處理,雖還稍稍滲著血,不過不至於影響他的動作。
三人眼神交換間,立刻做了決定,他們背對著背站著,圍成一個圈,同時在不停地走動防備。
這是一種不用說的默契。
儘管剛才的變故隻在一瞬之間,但郎譽看清了,朝他們過來的白色影子共有三個。
閃電一般迅捷的白影。
——是骨鳥。
全身上下已沒有任何皮毛,隻餘一副骨架,骨架邊緣處有淡淡的黑青色,破壞了骨頭原本具有的色澤美感。
骨鳥很小,沒變成白骨之前,應隻有麻雀大小。
可從剛才攻擊來看,它速度敏捷,與麻雀有天壤之彆,幾乎到了人眼可見的極限。
他掃過另兩隻骨鳥,那兩隻與這隻沒太大差彆,隻長長的喙之上,沾染了血跡。
眼見骨鳥又朝他們攻來,郎譽閃身躲過的瞬間,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粒石頭。
石頭非常細小,隻比米粒大一點。
他想攻擊這骨鳥的骨骼連接處試試。
因為實際上,人的骨骼是靠肌肉、肌腱等軟組織連接在一起的。
在人死後,軟組織腐化,骨骼與骨骼之間的連接就斷了,不可能還會是整具的白骨,隻會是一塊又一塊的骨頭。
動物也同樣。
小骷髏他喜歡,自然不可能拆開看看,這骨鳥,就是很好的觀察品了。
骨鳥一直在不間斷地攻擊他們,他們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閃躲。
隻是,因著另外兩人肉眼幾乎看不見速度極度敏捷的骨鳥,所以必須高度緊繃,從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