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倒在他懷裡(2 / 2)

一襲月白錦袍,在人群中遺世獨立,透著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嫻雅,但談笑間沒有絲毫的王爺架子。

若是一直這般下去,會是位仁德的君主吧……

魏清寧坐回去繼續烤火,順勢環顧起老鄉家的舊瓦房。

靠南窗半間火炕,靠北是裝衣服的箱籠和矮櫃,雖是簡陋但乾淨溫馨。

忽然,角落雜物簸箕裡的一枚“法華寺”平安符,吸引她注意力。

“大嫂也常去法華寺?”

魏清寧起身走過去,瞧著平安符,詢問端著一盤甜鴨梨進屋的婦人。

竟是意外獲悉,婦人的妹妹之前常去法華寺求佛,後來竟也走失了!

“能和我詳細說說經過嗎?”

魏清寧引起重視,叫福興從馬車上拿來筆墨和手劄。

“您是何人?”

過於正式的詢問,讓婦人麵露遲疑。

竟敢質疑世子,福興頭一次不答應:“你可聽好了,我家主子可是定北侯府世子,魏清寧魏大人!”

“魏魏大人?”婦人忽而激動不矣:“您當真是魏青天魏大人!”

得到肯定答複,婦人登即跑到院中一頓吆喝:“鄉親們,俺家屋內坐的是魏青天哩!有冤屈的快進來說與大人聽,快快快……”

轉瞬間,晉王身邊的村民們跑了乾淨,一股腦全湧入屋子裡。

還有人跑回去取年貨,熏魚、臘肉、鹹鴨蛋幾乎塞滿魏清寧的馬車。

就一整個,猝不及防。

……

詢問過村民們後,魏清寧漸漸覺察事情不對。

附近十裡八村,這一年來走失的年輕貌美女子,竟有十來人。

大多家中重男輕女,丟了個賠錢貨,沒錢也沒臉去官府立案,隨便找上一找也就作罷。

“這十餘名女子也都去過法華寺,微臣申請調閱順天府的卷宗,將案情時限從兩個月拉長至一年。”

馬車停在順天府門口,魏清寧跟在晉王身後半步,將新整理出來的筆錄呈遞給他看。

晉王接過染上熏魚味的手劄,大致掃了兩眼,忍俊不禁:“世子這份手劄,真是承載了滿滿的民意呐。”

“民意能否落實,還需王爺應允。不若微臣將熏魚,搬到王爺車上?”

魏世子平靜清亮的眸光,似乎一片真心誠意。

晉王利落將手劄退還給她,“倒也不必。”

順天府衙內堂。

晉王坐於主位,順天府尹和魏清寧,分坐在下手左右兩邊。

魏清寧坐在對案情論證清晰,晉王自然應允。

但順天府尹被人揪出錯處,麵子上掛不住,找各種理由不予交出卷宗。

“順天府一年卷宗上千冊不止,平時少不得隨時翻閱。都給你了,耽誤我順天府辦案,責任誰擔?”

“京城乃天子腳下,若因此治安出了疏漏、驚擾聖駕,彆說你我,就是晉王殿下也擔待不起啊。”

“微臣隻要女子走失案的卷宗,劉大人平時應是分類存放的吧?”

魏清寧一針見血點出他的失職。

因為他若真分類存放,第一反應絕不會是讓她從所有卷宗裡大海撈針。

怎料順天府尹倒打一耙,倚老賣老。

“老夫為官多年,多次獲得陛下讚賞,就連祁貴妃娘娘都有耳聞。還輪不到你個後生來置喙。”

“魏大人,彆一味地年輕氣盛,回頭連累晉王殿下都沒臉做人。”

“晉王殿下難得入朝為官,要是才上任就不受陛下待見,這責任你也擔不起呐。”

其妻族與祁貴妃乃是表親。

言下之意,晉王他都沒放眼裡,憑你魏清寧一個芝麻小官也配?

晉王先前一直垂眸不語,聽聞“祁貴妃”字眼,摸索著碧璽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