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晉王吻上清寧本人(2 / 2)

恰好咋咋呼呼的福興,能撬開小花侍衛的嘴,倒也不失是個機會。

趁四處無人,她悄聲吩咐福興幾句:“隻需了解晉王的衣食住行習慣,千萬彆談論公事。”

“對了,”她忽然又想到祁安王的蒼鷹,“你再問問王侍衛,王爺可有豢養寵物的喜好?比如千裡馬,海東青,獵犬這種。”

“世子放心,小的保證完成任務!”

原本在禪房磕頭打盹的福興,一瞬間就精氣神十足。

魏清寧眉宇柔和幾許,“隨口問問便是,安全第一。”

剛說完沒多久,晉王主仆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禪房。

魏清寧最頭疼的事,來了。

先前單是吃晚膳,還不覺得有什麼。但一想到等會,要以男子身份,與晉王同住一室,她頓覺這禪房無比狹小、壓抑。

尤其當福興熱絡地薅著小花侍衛出去後,魏清寧單獨麵對晉王,才舒緩的眉宇再度隱隱皺縮。

“王爺,離皇上規定的時限隻剩一日,微臣想連夜出去探查。若這塵緣和尚當真晝伏夜出的話,此時去尋,或許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魏清寧略略轉睛後,出聲提議,眸光甚是赤誠。

因著她平日拚命三郎形象,以至於深諳謀算的晉王都沒瞧出來,她根本是在……假公濟私。

“單你們兩人過於危險,一起吧。”

聞言,晉王先是輕挑眉梢,而後平易近人地笑道。

他交代小花侍衛整理好卷宗,繼而抬腳再度邁入夜色。

“那就有勞王爺了。”

魏清寧披上厚實大氅,也跟出去。

然而,望著一襲銀白狐裘的欣長背影,她黑眸微眯,若有所思。

他適才回到禪房,並未急著脫下外衣。

那是不是即便她不提,因著剛剛的黑衣人,他也會去夜探龍華寺後山?

“王爺,世子,你們也睡不著啊?”

四人出院門沒走幾步,就遇到隔壁的吳大人,穿戴齊整。

而魏朔及其親衛,更是帶上了弓箭和重刀,一看就不是出來散步的。

緊接著,身後也傳來祁安王和陸昭主仆幾人的腳步聲。

陸昭兩道鷹隼似的尖銳視線,先一步望見他們,並未有絲毫意外。

祁安王則不悅地冷哼了聲:“百姓都道皇弟超然物外,沒想到,原是貪功搶利之輩。”

晉王付之一笑,沒接他話茬。由小花侍衛提著燈,率先往後山而去。

魏朔和吳大人緊隨其後,也都沒理會祁安王。

自己眼睛是瞎的,看啥都是黑的。

魏清寧也不好多說什麼,加快腳步跟上去。

隻是心思有些搖擺,或許她剛剛真誤會了晉王的好意。

……

從龍華寺後門前往後山,中間需要穿過一片樹林。

雖然冬日樹林光禿禿的,但樹木繁多,加之天黑,也容易藏人。

故而眾人兩三結伴走在密林間,皆是屏息凝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腳下踩著皚皚積雪,“咯吱”作響,更是時時刺激著人的神經線。

直到墊後的魏朔親衛,也完全走出密林,全員繃緊一路的神色,才稍稍緩和。

“適才,世子做的不錯。”

幸免於捕獸夾下的祁安王,對魏清寧更加熱切。他命親衛拿來鹿皮酒壺,“夜深天寒,這酒賞你了。”

要知道,身有殘疾的皇子,是無緣皇位的。

魏清寧倒沒想那麼多,淡淡婉拒:“正好看到了,舉手之勞,擔不得王爺賞賜。”

“世子自謙了,”見她不爭名逐利,祁安王愈發滿意,借機拉攏道:“本王一向賞罰分明,待下山後,定重重賞你……”

“清寧,你有事要問本王?”

忽然這時,一位不速之客,不聲不響站到兩人身側,笑吟吟打斷談話。

魏清寧被吸引去注意力,不解看向晉王。

“難道不是你,讓福興去問小花,本王豢寵的習慣?”

晉王體貼提示道。

隻是含著笑的眼底,不著痕跡地劃過一抹深意。

此事實為試探,魏清寧不敢掉以輕心,斟酌道:“微臣原是想著,作為新春禮獻給王爺。像海東青、獵犬等物,明年春獵剛好派上用場。”

而後,不動聲色觀察起兩兄弟的反應。

“你這就見外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晉王桃眸裡的笑意變濃,“你我之間,不興賞賜,也不興送禮。”

某人說這話時,始終未瞧旁邊一眼。

但身側祁安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陰鬱到極致,“皇弟,這是辦公差期間,切莫談論私事!”

說罷,陰沉著臉,拂袖而去。

晉王則隻笑不語,笑得桃眸都仿佛開出了桃花。

魏清寧深深凝他一眼,異樣沒瞧出來,倒是發現自遇到他兄長後,這人就變得有點……孩子氣?

這種感覺,好似每回去二姐家,兩個小外甥都會因為爭她,而不斷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