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晉王內心的掙紮(2 / 2)

“山洞內有兩個岔道,每條岔道內皆有機關,基本能斷定此為山匪老巢。”

“機關布置周密,”晉王特彆提醒:“這山匪實力,或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強悍。”

“能在此處潛伏這麼久,實力自然不可小覷。”

祁安王也搭話,並兀自給眾人分工:“既然有岔道,那就兵分三路。兩路進裡邊山洞,一路在外留守,守住下山路口。”

“以及,最好能守住其他的山洞出口。”

魏清寧正色分析:“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冬眠的蝙蝠,說明這洞口並不常有人走動。”

“狡兔三窟,世子所言在理。”

吳大人點頭讚同:“老臣不會武功,進山洞也隻能幫倒忙。就自請留在外麵部署兵力,並繼續派人尋找其他出口,力爭不讓任何一個山匪鑽了空子。還望兩位王爺允準。”

“這是自然。”祁安王率先發話。

晉王則補充道:“吳大人,你將上山的路口,一並封鎖。”

一旁,魏朔恍然,“對,萬一耽擱到明早,也可能防止殃及無辜的香客。”

“是,老臣這就去辦。”

吳大人兩位王爺拱了拱手,而後帶上侍從,匆匆下山去調兵。

一並傳信,讓潛伏在下麵的魏朔精兵,以及錦衣衛,速速上山來。

“如此,等會就由我與陳指揮使,各自帶兵進入山洞。”

魏朔看了一眼清瘦白淨的魏清寧,“你,就負責留在外麵,護衛兩位王爺的安全。”

魏清寧淡淡瞟他一眼,沒搭話。

因為不用她開口,自然會有人,教他如何做人。

“本王自幼習武,何須他人保護?”本就為立功而來,祁安王第一個不答應。他轉而看向晉王,“倒是皇弟,如今無功夫傍身,留在外麵為好。”

“本王全程跟進此案,對案情了然於心,自然也要進去。”晉王笑看對麵,那個微垂眼眸的少年,“世子武藝精湛,可願助本王一臂之力?”

生死關頭,相比於魏朔,他更相信,魏清寧會真心實意幫他。

也想借此試探,剛剛之事,少年是否還心有芥蒂。

“微臣聽憑王爺差遣。”

魏清寧垂頭拱手道,沒與之對視,但也一拍即合。

徹底淪為留守兒童的魏朔:“……”

特麼地,又被比下去了!

不僅如此,陳昭站在一旁,還不客氣地輕嗤出聲:“嘖。”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不過玩笑歸玩笑,魏朔作戰經驗豐富,留在外麵坐鎮全局也好。裡麵任何一方有難,調魏朔去支援,無論從能力還是相對信任度上,都最高。畢竟兩王敵對,讓對方的人來支援自己……難以想象。

眾人商議期間,天色又亮幾分,由青黑色變為深青色。

也隱隱約約照露出幾個人影,悄悄摸進山洞口,轉瞬間消失不見。

隨後不久,埋伏在山下的主力兵,步伐整齊跑上山頂,氣勢恢弘。

尤其常年在刀尖舔血的錦衣衛,一排排玄衣勁裝,將每人臉上戾氣,襯托到極致。

“屬下見過指揮使!見過祁安王殿下!”

“等會進去,誰要沒拎著人頭出來,就拿自己腦袋補上,聽清楚了麼?”

陳昭將繡春刀雙手拄在身前,因為即將廝殺,微眯的鷹眼裡,開始綻放出嗜血的興奮光亮。

“是!屬下定不辱命!”

說罷,前三排錦衣衛化作一路,率先衝進山洞。

後三排錦衣衛則跟在陳昭與祁安王的身後,也魚貫而入。

晉王這般也沒耽擱,稍稍排兵點將,緊隨其後。

留守兒童魏朔,雖然嘴上嫌棄著“彆給定北侯府丟人,不行就趕緊派人回來喊我”,但還是將最上乘的精兵交由魏清寧。

“多謝,兄長。”

魏清寧臨進山洞前,給足某人排麵。

一句“兄長”像定身咒似的,將魏朔釘在原地,呆愣半晌。

嘿,他居然喊我兄長?

“切!彆以為套近乎就能和好。”

還是妹妹招人喜歡,清漪每次喊起兄長來,都甜甜軟軟的……

……

晉王府內院,一應下人皆被遣散。

魏清漪坐在窗前軟塌上,揪著帕子,臉色陰沉:“你說他們,進山去了?”

“……是、是的。”

大半夜終於回來的喬兒,跪地硬著頭皮解釋。

“奴婢先前給完銀子,分明親眼盯著他們出了京城。沒想到,”麵對盛怒的魏清漪,她緊張咽口吐沫:“沒想到,他們又悄悄潛回京城,繼續在龍華山上打獵。”

“你一直在他們家中,等不到半夜都不見人回來?”

喬兒平日不是憊懶之人,魏清漪大抵猜出緣由。

“主子英明。”

喬兒感恩磕頭道:“奴婢原是想,等人回來就立即打發他們離開。怎知左等右等都不見人。”

魏清漪擺手叫她起來,煩躁叩著手邊的小方幾,“他們之前也夜宿過山上嗎?”

“據說偶爾也有過,但這回不同。”

喬兒起身後,依舊臉色凝重:“怕被王爺和世子撞見,奴婢一早就派咱的人去山腳下各處等著,是而才沒騰出人手來回府向您稟告。結果一刻鐘前,有個人回來報信,吳大人帶兵封山了。”

“封山了?”

聞言,魏清漪神色大變。

這就意味著,要等晉王等人下山後,那些獵戶才能歸家。

期間變故重重,萬一他們真被撞見,再瞧見魏清寧那張相似的臉,會不會錯認成她,然後口誤道出真相?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魏清漪站起身,眼見窗外天色漸亮,她摘下腰牌,緊急交代:“你現在就拿上我腰牌,多帶點人手去龍華寺。一部分人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