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統共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們家大爺去的早,大房裡頭就這麼一點血脈,那肯定是要拚了命護著的。
不過,剛剛那麼做沒問題,這會兒還要主子們都躺在地上,那就是她這個下人的不對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敢讓兩位主子,最重要的是讓大姑娘進這個鄉下破院子——都是金尊玉貴的人,哪裡能夠進這麼個破地方去。
還是另外尋個地方安置的好。
到底是鳳家老太太調\\教出來的心腹,嶽嬤嬤很快就打算好了解決的方案,然後她就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了——至於鳳妧,還在那兒抽抽呢,指望她,這倆人可能得一直躺在地上了。
不管是皇家還是鳳家,那都是講究人家,主子們出行,不可能隻帶著一個下人。
馮婉對這個情況也十分清楚,故此也根本不操心他們的事兒。
她將手裡的邱氏直接推到嶽嬤嬤身上,就直接扶著馮大娘回屋了。
項銳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站在原地看了看情況——鳳家的人也就算了,皇家的人,就算是不受寵的皇子,也沒有可能這麼隨意亂跑。
他一向外粗裡細,對於這種異常之事,總是要多留意幾分的。
跟馮婉一樣,他也早就看出現在這兩個還沒暈過去的人裡頭,根本沒有一個明白人——那位鳳家大姑娘就不用說了,便就是那老婆子,雖然有幾分小聰明,但也不過就是隻能把眼前那點兒事兒抓住的小人物。
馮婉跟馮大娘既然已經回屋了,那麼他這個“外人”倒是正好在旁邊看個熱鬨。
不但能夠跟蹤一番事情的進展,更能夠繼續打探情報,真是一舉兩得——反正她們也注意不到。
嶽嬤嬤又要扶著邱氏,又要安撫著鳳妧,還要分心通知人來接他們,連躺在地上的宣袚都無暇去管,一時間倒也的確沒有什麼精力再關注項銳了。
如同馮婉預料的那樣,沒過多久,鳳家跟宣袚的護衛就陸續趕到了。
很快,嶽嬤嬤就抱著鳳妧,指揮著這些人弄著暈倒的邱氏跟宣袚離開了。
這場鬨劇,攏共持續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關於這些人的資料也送到了他的手中。
原來,她們真的是來找馮婉看她跳舞的——就是那天在潘家鎮跳的那個求雨的祭祀舞蹈。
那個鳳家二爺的外室,居然還真的把這個信兒送到了鳳家,彆人倒還沒有什麼,就隻這大姑娘有些是個執拗的脾氣。
聽說她的祭祀舞練習的不怎麼順利,故此一聽說有人跳得好,她自然要趕緊跑來看了。
隻不過,就為了這麼一個消息就跑這麼遠,也不太現實。
關鍵是,最近鳳家有個祈福儀式在一百多裡外的山上,鳳家老太太帶了幾個女眷,恰好一道來。
馬車也就不過半天的路程,那自然是要來了。
若是彆人還可能不會,但是這位鳳家大姑娘,可不會委屈自己——聽說她從出生起就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她要來,自然就來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倆來了,她娘鳳家大太太便就跟來了。
然後,那位不知道為何搶到了這個“陪著鳳家祈福”的差事的七皇子也來了——他既然是這次鳳家祈福儀式的皇家代表,那就是要對每個參加祈福儀式的人的安全負責了。
特彆是鳳家的這幾位重量級的女眷,那可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所以,就隻有跟著來了。
項銳看著手下搜集來的情報,有些無語,愈發感覺,這些人好像是來搞笑的——想到他之前甚至還把他們當成是朝廷派來試探他的,他就有些好笑。
吃了次大虧之後,他可真是有點兒“草木皆兵”了,不過,萬事還是小心點兒好。
至少不會再遺漏什麼重要線索。
項銳看著那些人漸漸消失在了大門口之外,這才轉身進了馮婉的院子。
他一進門兒,果然見到馮婉正坐在院子裡頭那顆果樹下喝茶。
見到他來,馮婉笑道:“項兄辛苦了,快過來坐。”
項銳也不客氣,當即就走過去坐下,接過馮婉遞過來的茶,細細品了一口才道:“馮姑娘是不是已經猜到了此事會是這個結局?”
馮婉笑道:“這倒是沒有。不過也相去不遠……項兄可有什麼其他的線索要分享?”
項銳被她這話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將手下收集的情報給了馮婉。
馮婉結果來一看,默默歎了口氣,心道,總算是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
與此同時,在村外的馬車上,隨行的太醫終於給邱氏救醒了。
她果然隻是情緒太激動才會暈的。
這會兒醒了,睜眼一看,當即就要坐起來道:“剛剛那個姑娘呢?快帶我去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網頁忽然就登錄不上了……嗚嗚,今晚早點更,爭取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