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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宣袚?

不過看他那個樣子又不像。

鳳家老太太就更加不可能了。

若是她知道了,就算是為了鳳家的基業,她也必須遵照家規,將馮婉這個真正的鳳家血脈給接回鳳家,好好培養。

因為,不管信或是不信這種所謂的血脈論,但是曆年被培養成為皇後的鳳家嫡長女們,真的沒有一個掉鏈子的。

哪怕是上輩子在宮中鬱鬱而終的那位姑母,她的言行舉止、能力性格,也都無愧於一國之母的稱號。

鳳家的皇後,都是賢能之人。

這也是它成為傳說的原因之一。

不管是鳳家那位姑母,還是馮婉自己,在那個位置上,都是兢兢業業的。

可以沒有自我,但是不能忘記自己是鳳家的嫡長女。是鳳家的顏麵,是一國之母。

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不住天下人的期待。

就是這些東西,將每一代的鳳家嫡長女捆綁在皇後的鳳冠下,然後讓她們度過堪稱慘淡的一生。

但是也因此,皇室同世家相安無事,天下太平。

不過這種情況已經持續的太久了。也該是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在背後搞事的人是誰了。

宣袚顯然是經過那一次的“昏迷”,想起了什麼事兒。

至於他想起了多少,想到的東西,是跟她記憶中上輩子的那些事兒一樣,還是另有其他的版本,目前尚未可知。

但是,看著宣袚那眼神多半還會再來找馮婉——那麼其中的真相,應該就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見到馮大娘越走越近,馮婉按捺住心中的思緒,招呼著項銳一起去吃飯。

馮大娘便也就不再追問他們倆方才說什麼了。

但是等到項銳告罪去旁邊洗手的時候,她卻還是忍不住悄悄問了馮婉一句:

“剛剛我怎麼好像看到那小流氓站在這兒?”

一提到宣袚,馮大娘就控製不住地又激動了起來:“他是不是又對你動手動腳了?”

馮婉搖了搖頭:“那到沒有,似乎是在跟項公子說什麼事。”

馮大娘這才點了點頭道:“那便好。”

但是好巧不巧項銳恰好回來落座,她便又順口問了句:“銳哥兒,剛才那小流氓跟你說了什麼?”

項銳垂首道:“他是同我說了幾句話,但好像認錯人了。”

馮大娘聞言,立刻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鄙視臉:“就說他也乾不出什麼好事兒來。他這人人品不怎麼好,你可千萬彆著了他的道兒。”

馮婉見她如此,不由得啞然失笑。

其實,若是旁人的話,這已經算是有點兒“偏見”的意思,但是對於宣袚來說,那倒是在合適不過。

有的時候馮婉也不得不感歎,馮大娘看著簡單直接、風風火火的,但是很多時候卻意外地能夠觸碰到事情的真相。

比如宣袚。

比如上輩子她拚命要鳳妧遠離鳳家。

其實想來,這才是真的為了鳳妧好。

可惜不管是她,還是自己,都沒有體會到此中的深意。

幸運的是,她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但是鳳妧……估計就算是有,現在的她已經不稀罕了吧。

馮大娘這頓飯做得十分豐盛,但卻隻有他們三個人吃,未免冷清了些。

幸而馮大娘自帶暖場特效——如果她願意,她甚至可以一個人撐起一台戲。

她一會兒說幾句村中的瑣事,一會兒評價一番宣袚和鳳妧,感歎完了邱氏跟她自己的命運多舛,又問起了項銳的家庭情況。

等到馮婉聽到著名的“你老家住哪裡?家裡有幾口人?爹娘可還健在?靠做什麼營生”的靈魂拷問問題的時候,就知道差不多是該散席的時候了。

她禮貌地打斷了馮大娘的滔滔不絕,借著給項銳的兄弟們送飯菜的機會,將他從這場尷尬的意思“相親大會”的場景中解救了出來。

然後就在馮大娘熱情又哀怨的目光中,拉著項銳落荒而逃。

項銳似乎對此感覺很是新鮮,他見到馮婉這個表情,不由得莞爾:“馮姑娘跟馮大娘的感情真好。”

馮婉歎息道:“就是有點兒太好了……方才,讓項公子見笑了。不知道項公子方才以為我有什麼事兒要問?”

項銳苦笑道:“看起來馮姑娘是沒有什麼想問,倒是我想多了。”

這怎麼感覺跟繞口令似得?弄得馮婉也笑了:“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問問吧……項公子同那位七公子可認識?”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明天周五惹,要放假了!一定努力早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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