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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操作的空間很大。

就在剛剛“午睡”的時候,馮婉已經想好了個比較完美的應對之法。

不過這個方法還是需要人配合才行。

眼下,最好的幫手,就隻有項銳跟他那位不靠譜的表兄了。

好在,要說服這兩位也並不困難。

唯要擔憂的,就是怎麼把消息傳遞給他們,並且讓他們保持低調了。

幸好,她還有草藥。

之前,就是這玩意兒讓她跟項銳多收了三五兩銀子,現在,又要靠著它們來完成任務傳遞了。

馮婉挎著個小竹筒,興致勃勃地走進了項銳的院子。然後開始給那些藥草們澆水,還沒澆幾筒,就見到薛巒笑嘻嘻地跑了出來,跟她打招呼道:“怎麼了婉兒妹妹,這麼快就又來了,是想我們項二了,還是想八哥我了……”

馮婉見他如此說,也不著惱,隻笑著道:“八哥你還在亂說話,仔細項兄捶你。”

薛巒誇張道:“他怎麼敢如此!我是他表兄。表兄也是兄長,他要尊重兄長才是。不瞞你說,他小的時候,我天天打他……欸,婉兒妹妹笑什麼?”

馮婉愈發微笑,他還在詫異,正準備問馮婉原因,卻被她隨手指身後,登時僵住,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但是馮婉卻不管這點,她笑得愈發燦爛,頗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薛巒邊兒咬牙切齒,滿臉寫著“你不仗義”的控訴,邊兒還是隻有硬著頭皮轉過了頭。

這看,他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因著項銳是拎著刀子衝過來的。

於是薛巒直接就跑了。

項銳也順利來到了馮婉身邊兒,對著她客客氣氣地道:“表兄無狀,叫馮姑娘見笑了。為表歉意,我幫馮姑娘罷。”

馮婉原本想要婉拒,但是顯然項銳是個行動派,他直接蹲下來陪著她起澆水,簡直連拒絕都沒有機會。

兩個人於是沉默著澆完了水。

馮婉對著他客客氣氣地道了謝,然後就拎著空竹筒回了家。

切都看著十分正常,讓暗中盯梢的鳳家護衛們十分詫異。

當然,接到了他們回報的鳳妧也十分詫異。

她對著歪在榻上閉目養神的鳳家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說,那瘋丫頭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她阿娘都被人綁架了,她都不著急,還有功夫去勾引野漢……彆的男人,她是不是傻?”

鳳家老太太看了鳳妧眼,眼中流露出絲無奈。

什麼叫人家是不是傻,我看是你傻……果然還是被邱氏給養廢了,當時就不該心軟……

這個瞬間,鳳家老太太又開始扼腕歎息,但是她還是耐著性子道:“她不是傻……相反,她倒還有點兒腦子。”

見鳳妧還是臉茫然,她也懶得再多說了,當即吩咐道:“去傳我的話,說我前兒氣著了,今兒還不見好,吹了風,身子愈發不爽利,已經去了彆莊靜養,叫大太太即刻啟程去彆莊侍疾。”

她話音方落,就有幾個健壯的仆婦出來應聲,然後飛快地消失不見,直接去傳話了。

鳳妧聽了這話,卻不免有些愣怔。她看了看鳳家老太太,充滿疑惑地道:“老太太您身子不爽利?那怎麼還坐著,快躺下歇歇……還有您說的已經去彆莊靜養什麼意思?您不是還在這兒麼?”

鳳家老太太聽得她這麼問,簡直生生被氣笑了。

她邊兒笑邊兒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傻的可愛。這自然是計了……你娘到底怎麼教的你,連這都看不出來。”

鳳妧有些委屈,但是她也不敢違逆鳳家老太太,隻道:“太太說女孩子不必學那麼多,每日隻管開心便好。”

鳳家老太太冷笑道:“她自己小時什麼都學,把你老爺勾得魂兒都沒了,求著我早早把她娶進門來,誰承想……”

她說到這裡,看著鳳妧,倒是不好繼續往下說了,隻輕咳了聲道:“罷了,從今兒起,你就跟著我罷。你太太是不中用了,若是想要嫁入宮裡,可彆再聽她那套了。”

鳳妧臉懵懂地點了點頭,由著鳳家老太太給她細說明日見了馮婉要如何做,時間竟然忘了問,為何要把邱氏支開,打發到遠遠的彆莊去。

明明,她們都在這兒,等著逼迫馮家那瘋丫頭就範,怎麼單把邱氏支走呢?

莫非是因著邱氏對那丫頭太好了?

定是這樣的。

老太太是絕對不會有錯的。錯的肯定是太太。

即便是被邱氏掏心掏肺地養大,鳳妧還是本能地選擇了更能帶給她利益的鳳家老太太。隻顧著聽老太太給她灌輸的“厚黑學”、“權謀術”,轉眼就把養了她十幾年的邱氏拋在了腦後。

再說馮婉這兒,度過了個堪稱悠閒平靜的下午,又獨自吃了晚飯之後,她繼續若無其事地洗漱了躺在了床上,愈發讓外頭盯梢的鳳家護衛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起來。

合著這位姑娘是真的心大啊。老娘被綁架還能睡得著,也不知道是什麼鐵石心腸了。

他們便商量著再去回報,但是盯了大半天都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就算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鳳家護衛也難免有些懈怠。

臨近午夜,外頭片安靜,值班的護衛見馮婉這屋裡早早就熄了燈火,半晌沒有了聲音,還道她早已經睡熟,便也就稍微合了眼,想著有什麼動靜再起來。

就在這個當口兒,個黑影如同貓兒樣輕盈靈巧地滑入了馮婉的窗子。

馮婉輕輕翻了個身,借著翻身的機會,拉著他滾在了床上,甚至還蓋上了被子。

整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氣嗬成,自然得就像是睡眠中普普通通地翻了個身。

窗外的護衛猛然驚醒,看著床榻上那團人形物體仍舊動不動,不免放下心來。

就說這姑娘是睡著了吧,不過是翻個身而已,沒事沒事,接著打盹兒便是。

窗外恢複了平靜,床榻之上卻有些焦灼。

馮婉手拉著被子,手拉著黑衣人的衣角,有些焦急地問道:“項兄,消息探聽得如何,我阿娘她現下在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我是廢物!我又沒趕上!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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