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會那麼輕易狗帶!
為了以防萬一,她早就已經準備了後招——再不濟還有項銳呢,想著他雖然沒在身邊兒,但是總是在需要的時候能夠馬上出現,這種類似於神奇小精靈的功能,還真的是挺方便的。
馮婉再次對這位前鄰居小哥兒的優秀技能點讚。
然後有恃無恐地開始搞事兒。
首先,就是要表演“上身”,這可以說是一個十分神奇的技能。反正自從重生以來,所有見到她這個技能的人,就沒有一個不拜服的。
最差也會覺得十分神奇,敬畏之心拉滿。
景慧帝在這一點上也並不例外,不過他到底是以多疑善變著稱的帝王,這點兒表演對他來說很顯然不太夠看。
最初的震驚之後,他就陷入到了無儘的懷疑之中——為什麼她會“上身”?為什麼偏偏是他那位皇祖母來“上身”?
一場“上身”還沒結束,這種種的疑問全部都冒了出來,景慧帝當即大怒,等待馮婉中場休息的片刻,怒氣衝衝道:
“大膽!放肆!區區一個民女,居然敢假冒先太皇太後之名,其心可誅……”
想來是對自己一開始居然被馮婉這個小丫頭給震懾住了,加上回憶起來什麼不太美好的過去,景慧帝的怒氣值簡直到達了頂峰。
他看著馮婉,眼睛裡好像要噴火,但是嘴巴上卻還是很利索,眼看著他就又要下令把馮婉抓起來治罪,馮婉又閉上了眼睛。
這就表示,要開始下一段兒表演了。
這一次更絕了。
她表演的是先帝,也就是景慧帝的父皇——這位皇帝因著算是承上啟下的明君,在大源朝的史書中記載頗多,其中有不少生活中的趣事,讓他的形象立體了不少。
馮婉先前接受過係統的皇後培訓,那麼曆代明君事跡那是必讀的。
不但是必讀,還能倒背如流。
日子久了,就算沒見過的人,也能揣摩得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這顯然也是一招險棋——比模仿那位出身鳳家的太皇太後那招還要凶險。
畢竟,那位太皇太後是女眷。她的畫像還在鳳家祠堂供奉著——作為類似榮譽榜一樣的存在。
鳳家祠堂最裡邊兒有個小屋子,名為梧桐苑。裡麵收藏著所有鳳家出去的皇後的畫像。
這位鳳家的姑太\\祖母是位於C位的存在。她老人家的光芒,蓋過所有剩下的皇後們,如同一盞明燈,讓人隻覺得亮眼,不敢直視。
當時馮婉就是在那裡接受的皇後速成特訓,效果實在是非常顯著,也對那位姑太\\祖母的音容笑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對她老人家的事跡也是一樣。故此才能信手拈來,將她老人家模仿得惟妙惟肖。
但是輪到先帝的時候,難度那就成幾何級數增長了。
一則,這位先帝她是沒見過的。先帝勤勉政事,是個明君,聽說也是個很好的人,最後相當於是累死在國事上的——死的太早,兒子都沒有幾個長成的,所以讓排行中間的景慧帝撿了個便宜,將他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大源江山所托非人,也是一件令人唏噓的憾事。
二則,景慧帝對先帝那可謂是相當熟悉。若是一個不好,揣摩得不夠像,模仿得太過於翻車,那簡直就是當場被弄死的節奏。
就算她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退路,也經不住這位老爺子當場發飆——她又不像是項銳他們那樣可以飛天遁地,真的要弄死她,她還真的沒轍。
本來麼,算上現世那一次的人生,還有前世的經曆,現在這都是第三次經曆的人生了,按理說真的被弄死了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可是啊,雖然她死了不要緊,那剩下馮大娘要怎麼辦呢?
還有邱氏……這位生母這輩子居然跟上輩子完全不同,很有點兒想要再續前緣、母女情深的意思。
這就麻煩了啊。
馮婉心中暗暗歎息,果然一旦跟這世界中人有了感情上的牽扯,那還真的不能隨意撂挑子不乾了——生恩養恩,都比天大,要是連累了她們,那就真的是枉為人子,實在太不像樣了。
馮婉這麼一想就少不了要想個完全的法子,雖然看似鋌而走險,但是反倒還可以從這裡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一招成功與否的關鍵,還是看演技。
好在上輩子的特訓沒有白費,這輩子之前也小試了幾次牛刀,她胸有成竹地睜開眼睛,整個人的氣場又變了。
不但氣場變了,甚至連聲音也變了。
她板著臉,一開口,就是一把蒼老的男聲:
“孽障!你可知罪!”
居然赫然就是先帝本人,正在訓斥不孝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