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痛心疾首,“戴套了!每次都戴了!我怕出秦域那事,特意戴了兩個,誰知道這也能懷!我他媽的!後來一打聽,醫生都說這種情況微乎其微,我他媽大概率被她算計了!”
“那你現在是想怎麼樣?”齊彥之睇他一眼,看他這反應不難推斷,“聽家裡的,讓她打了?”
“我可不想就這樣被套牢!”李禹雙手一攤,“你看老秦,現在天天在家陪他那個懷孕的老婆,連出來跟我們聚會的時間都沒有了。”
“可是有時候轉念一想……”他頓了頓,又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轉念一想,那也是你自己的親骨肉,而且這麼乾不地道。”齊彥之將他欲言又止的話接了下去。
要麼怎麼說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呢?他對他了解得很,那點心思在他麵前壓根就無所遁形。
哎,李禹又是一聲長歎。
調酒師再度將他要的酒推到麵前,他愁苦地繼續埋頭苦喝。
齊彥之看他一籌莫展的樣子,放在桌上的手指輕點了兩下,說:“老秦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要想出來,誰攔得住他?說明他還是發自內心想陪他老婆孩子。”
“我這不是跟老秦情況不一樣嘛。”李禹聽出他意思,“老秦本身就很喜歡他那個老婆,他自己又想有個家,跟她結婚生子是件幸福事。”
齊彥之一聲冷笑,“那你都沒想跟她走到那一步,你還要跟她做,讓她懷上你的種?”
李禹:“……”
他到底站哪邊的?
“哎不跟你說了。”李禹揮了揮手,“越說我心裡越堵。”
他本來找齊彥之過來,是打算讓他寬慰自己幾句的,現在反倒好像是過來被他教訓的。
“我才懶得說你。”齊彥之看他拎不清的樣子也煩,轉過頭,又朝林姿那邊看過去。
那小兔崽子又往她身邊湊了,他看著更煩了,眉頭皺得更深。
今晚是事事不順心。
突地,李禹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看了眼,確認了下來電顯示,從高腳椅上下來,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著,往彆處去找安靜的地方了。
齊彥之一個人煩悶地喝了幾口酒。
稍遠處,另一處卡座裡,趙曉音笑著催促身邊的同伴,“好機會,還不快去?”
潘玥靠在她身上,下巴擱在她肩頭,跟她望著同一個方向。
她已經跟趙曉音說了好幾次說想要過去跟齊彥之喝上幾杯了,最好是將他灌醉,今晚就把他給睡了!
打嘴炮的時候超級勇,但真要讓她去,她反而又有點慫了,“哎,我現在其實有點怕他了。”
她抱緊趙曉音的手。
“怕什麼?”趙曉音偏過頭,審度著她半醉殷紅的臉。
“上次啊,感覺如果不是你們攔著,他真能把我的臉給刮花了。”潘玥想起這點就後怕。
她再怎麼饞齊彥之,那也不及自身安全重要。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齊彥之身邊多了個女人。
女人身段窈窕,穿著性感,露著腰和後背。
她也是見齊彥之一個人坐在那,特意上前搭訕的。
“長這麼帥,怎麼也一個人喝悶酒啊?”女人端著酒杯,指尖甲油紅得發黑。那語氣和神態,一看就是獵豔的老手。
齊彥之眼皮微抬了下,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臉上。
顯然,他沒有普通男人被搭訕的熱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