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來了好幾個的孩子,大的六七歲,小的跟她們差不多。聽說這裡殺豬,都跑來瞧熱鬨。
“嗷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豬被放血了。仨丫頭不約而同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哈哈哈。”幾個男娃子朝著她們大笑起來,“膽小鬼,連殺豬都不敢看。”
“汪汪!”大寶朝著那幾個男娃狂叫喚,並瞪著凶狠的大眼珠子,就差點撲上去了。
那幾個小子被大寶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連連後退,都退出了院子門口。
“哈哈——”三丫頭暢快地大笑起來,青禾道:“你們連狗叫都怕,看來剛才是裝的了。”
“我們才沒有裝。”一個膽大點的道。
“汪汪——”大寶朝著門口怒火幾聲,那幾個孩子隻得退到門外,見大寶沒有下一步動作,又走回了幾步,扒著門框探了探腦袋。
“大寶。”青禾朝大寶跟前走了去,她揉了揉大寶的腦袋,“你們怕大寶,我們怕殺豬,咱們扯平了,誰也彆笑話誰。”
“這怎麼……扯平。”那膽大的不服氣,但是終究抵不過大寶的淫威,又點了點頭。
這孩子有六歲了,是春花嬸子家的孫子,叫順子,虎頭虎腦的樣子。雖然在李家院時,兩家離得近,但是那時的青禾很少出門。所以現在見到村裡的一些孩子,她都得重新認識。
“既然這樣,那咱們一起看殺豬吧。”青禾小手一揮。
見大寶沒再發威,那幾個小孩又回到了院子。此時豬已經不叫喚了,正躺在大木桶裡泡著熱水。大人們刮著豬毛,一道一道的,不一會就露出了白白的豬皮來。
順子朝青禾身邊挪了挪,試探道:“你家大寶咬人嗎?”
“汪汪。”他想咬就咬。
青禾撫摸下大寶,昂著腦袋道:“他隻咬壞人。”
順子羨慕地看著青禾,要是他也有一條大寶這樣的狗該多威風啊,在村裡都可以橫著走了。
“青禾,殺豬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去村子裡玩吧。”
“村子裡有什麼好玩的?”青禾轉過頭來看著順子,不過她很少去村子,除非娘親和姐姐帶她一起去的時候。
“村子裡人多,我們經常玩抓山賊、跳螞蚱、滾地洞,玩的可多了。”順子挨著青禾,低頭看著她,“你不會都沒玩過吧?”
青禾看了看苦菜苦葉,“我們玩跳圈圈,蕩秋千,比你們那個好玩多了,是吧?”
苦菜苦葉點頭道:“嗯,好玩多了。”
見三人不上道,順子不屑道:“也對,你們玩的都是女娃的把戲,可惜了大寶是個男的,他得天天跟你們玩蕩秋千,一定很無聊的。”
“汪汪。”他是有點無聊,但是這崽子用激將法就不對了。
三個丫頭都看了眼大寶。
“要不,咱們帶大寶到村裡玩去,到時候所有人都得聽大寶的,多神氣。”順子順勢摸了摸大寶,“大寶,村裡可好玩了。”
“汪汪。”這崽子竟然敢摸他,難道他往日的雄風不在了麼?
“好像是有點好玩。”青禾看看菜葉倆,“要不我們也去村裡玩吧。”
菜葉倆也覺得帶著大寶可神氣了,有大寶在,沒人敢欺負她們,“嗯。”姐倆讚同青禾的建議。
被順子一忽悠,所有的孩子都跟著大寶出去了。
順子狗腿地在前麵帶路,青禾、苦菜苦葉和大寶走在中間,其餘的孩子都在後頭跟著。一路上又呼啦啦跟來了不少孩子。
她們被順子帶到距離打穀場不遠的一棵大榕樹下,這棵樹有些年頭了,青禾那樣的孩子得要五六個手拉手才能抱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