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梅看了看姐妹倆,笑道:“行,不就是京都麼,我們遲早要去的。”
“不過,我覺得你說得那位袁掌櫃倒挺有意思的。”董梅看向周平,她有點好奇那袁掌櫃為什麼不收場地費。
儘管拍賣會給茶樓帶去人氣,生意自然好不少,但這也不影響他收取場地費啊。是看不上那點銀子?還是說那掌櫃目光長遠,也為自己賺個義商的名頭。
“嬸子,那袁掌櫃確實挺有意思的。”周平道,“你說他是個商人吧,有時候看著卻不像個商人,你說他不是個商人吧,他做生意很有頭腦的。”
茶樓裝修比較樸實,但也不失雅致,看起來比較親民。而且他隻賣自家茶山上的茶,茶錢不到對麵一壺春茶樓的兩成。
在他茶樓設有一個專門的櫃台,專門賣他家的茶葉。
所以一壺春也沒把他放在眼裡,去一壺春茶樓的客人都不是普通百姓,要麼有權要麼有錢。
而聚賢閣招攬的都是平民百姓,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
“嬸子,我很好奇那袁掌櫃為什麼不把茶樓開在彆的街道,畢竟房租就能省一大筆。”周平疑惑道,“他既然選在最繁華的地段,那他為什麼不弄得高調點?”
董梅也很好奇,“這恐怕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我跟京都的老掌櫃私下閒談過,粗略地跟那袁掌櫃計算了下,就他那樣子經營,拋去租金、夥計工錢、稅收等開支,基本賺不到多少錢。倒也陪不了本就是。”周平道。
那他一年到頭的忙活為了什麼,若是為了賺那點錢,完全可以降低成本,換個輕鬆的方式也是可以的。
董梅也搖搖頭,搞不明白。
周平突然想來了一件事,對著董梅道:“嬸子,那袁掌櫃說想認識你。”
“認識我?”
這倒奇怪,誰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好奇呢?
見周平說完了停頓下來,誌明帶著哥幾個去了鹵菜坊,今個也收了點大腸之類的,鹵起來存著。
董梅也支開了青蓮青柳,董梅道:“說說吧。”
“大掌櫃說,很得聖心。”周平這才壓低了聲音,“而且,有好幾件拍賣的毛衣都被送進了宮,據說那件花開富貴送給了當今的太後。”
不說權貴人家,就是皇宮各處的主子,也都穿上了毛衣毛襪子等。
“大掌櫃還說,往後宮裡的毛織物八成是要咱們來做了。”周平接著道,“具體事情還得等年後大掌櫃過來了才知曉,他叫你這邊不要停工,儘管織就是。”
這些董梅也在計劃中,這才剛開始,離市場飽和還遠得很呢。
說著周平從袖袋拿出了一信封,“這是師傅叫我給您的。”
董梅接過信封,是封印好了的,看來裡麵的銀票數額周平是不知道的。雖然這毛衣的紅利也沒瞞著周平,大概能有多少他心裡也有數。
但是,這就是規矩,不該他知曉的就得瞞著。
過了年,周平就正式出師了。其實,大半年來,他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在京都的事兒乾得也漂亮,深得花辭賞識。
一般學徒是沒有工錢的,周平也一樣,明著也是沒有工錢的。但他一直都是張裕手把手教,相當於他的助理,幫著貨棧也賺了不少錢。張裕自然是要表示的,暗地裡也給了點散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