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見她兩談論此事,誌明哥仨就盯著外邊的動靜。
“衝動得太對了,這樣的東西就要狠狠地揍。”汪氏拍著大腿道,“不過這個法子不能多用,還是得想個彆的法子才行。”
芸娘那地方太偏了,真要有什麼事可是叫天天不應,但董梅這邊也不能天天幫她看著。
“還是得讓芸娘搬到離村子近點的地方。”汪氏道。
“嬸子,芸娘也是個較真的,秋菊姐姐一直叫她來家住,可她不肯。”董梅道,“等我房子蓋好了,這茅屋就租給她們住,您看叔同意不?”
“這有什麼不同意的。”汪氏道,“誌明啊,那這段時間,你們就多留意點,芸娘也是個苦命人啊。”
“誒!”哥仨領了命接著去了灶屋忙活了。
既然芸娘的事能擱一陣,那董梅就安下心來好好謀劃自己的事了。
這日她又把張裕叫來了。
董梅開門見山道:“張師傅,既然你們把盤子鋪得這麼大,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此話何意?”張裕苦臉道。
他還在裝呢?若不是他身後的人出的主意,那曾大人想必也不會屈身前來,還舍了那麼大的麵子。
“我這人手不夠,師傅們隻能管教,有些事還需要張師傅派人協助。”董梅也不跟他計較。
“哦,這個您放心。”張裕心虛道,“接下來我們貨棧主要忙活毛衣的事。我跟您透個底,昨個周平已經帶著人去了塞外,商談毛線的事。您隻管放開手腳,多出毛衣就行。”
說實話,這樣的合作讓她省了不少心。
“你們就不怕白忙活了,就那麼有信心?我可是沒出一個錢,若有個萬一,你們損失可就大了。”
“怎麼會,我們對李娘子是非常有信心。”
懶得聽他白話,董梅又跟他簽訂了一補充契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雪絨花牌毛衣的商標是董梅個人所有,鑫泰貨棧隻是合作夥伴。
“李娘子做事滴水不漏啊。”張裕道。
“張師傅,您也彆誇我,我自己的斤兩我還是知道的。”董梅道。
簽過契約,張裕才道:“雪絨花,毛衣的名字?”
“是的,這是一種花的名字,也是一首歌的名字。”董梅道,“這種花亭亭玉立,潔白如雪,花株上帶有銀色絨毛。她生長在環境艱苦的高山之上,常人難以得見其美麗容顏。所以,見過雪絨花的人都是英雄。”
“真是特彆的花,寓意也非常好。”張裕道。
這日下午,她的第一代弟子應召來開會,由於事情比較多,誌明順帶把於氏也帶了回來。
於氏一臉的激動,自從去了衙門教學,整個人狀態完全不一樣了。以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隻惦記著自家後院巴掌點大的地方。
“梅娘,真是謝謝你啊,我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