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哥哥開腔了,元喜也忍不住道:“就是,我弟在學堂被人扔過死蛇,也沒見尿褲子。”
“謔!”青柳瞪了瞪哥倆,“你沒在學堂,怎知他沒尿褲子。”
“我,我回來見他褲子是乾的。”元喜道。
“就算尿濕了褲子,到家也早焐乾了。”敬文道。
“就是,你不動腦子沒關係,但是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就不要說得那麼肯定,小心閃了舌頭。”青柳白了元喜一眼。
敬文見青柳懟得哥倆沒話說,心想真是個不好惹的丫頭。
“好,我就不說我弟了。”元喜不服道,“那你被嚇得尿過褲子沒?”他忍不住跟敬文杠上了。
“我當然沒有,再說他們也沒那個膽子來捉弄我。”敬文說著頭微微昂起。
元喜有些不相信地回視了一眼敬文,長得白白淨淨的,淨瞎說。
“你不信?”敬文看出了對方的懷疑,還有一絲不屑的眼神,“要不咱倆比試比試?”
“比就比。”元喜也不甘示弱。
“慢著,比什麼比?來者是客。”青蓮瞥了一眼元喜,“彆叫自己下不來台。”他以為自個烏漆墨黑的胖墩樣能是敬文的對手,真是自不量力。
“你是擔心他下不來台吧?”嘴欠的元喜將了她一軍,元海隨即拍了一下二弟,“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青柳倒是想看他倆打一架,最好能把元喜揍一頓,以平她心中不快,這小子以前可是捉弄過她的。
“先吃飯,先吃飯。”青柳對著要比試的二人使了個眼色。
二人心領神會接著吃飯。
“我也要看你倆打架。”小青禾突然冒出一句,“打不贏的人要給我和苦菜苦花騎大馬。”苦菜和苦花頓時看著青禾,她們可是從來沒騎過大馬,都是被家寶當馬騎的。
“汪汪。”大寶對著青禾搖搖尾巴,他想跟大馬比試比試。
“行,誰輸了給你當大馬騎。”元喜道。
“說話算話!”敬文道。
坐工匠那一起吃飯的李金富時不時看向兒子們,生怕兩小子惹事。今個周樹根把他叫來這兒坐,他心裡十分高興。
最近在幫工賺了不少錢,加起來快有一兩銀子,他可是從來沒有賺過現銀的。領了工錢心裡美滋滋的,不過羅氏全部要了去,讓他心中不快。
他想到了王氏的話,這樣下去,自個兜裡一個錢也攢不到。全都花在幺弟身上,心裡真不是滋味。
幺弟是家裡最聰明的,大家也儘心儘力供他讀書,但最近才明白不是那麼回事,且不說他能不能考取功名,就算考取了,日後真就會照應他這嫡親的大哥了麼。
他瞥了一眼另一桌的李金銘,完全不受待見的樣子。
李金銘是李光宗拉著坐下的,董梅倒也無所謂,不跟老頭兒較勁。作為大家長的李光宗肯定希望一家子和和睦睦,以往的過節最好能翻篇,如今董梅又是個有本事的,大家更應該靠攏、抱團,家族才能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