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上過茶水,躬身退了出去。董梅端起茶碗,細細打量著這招待貴客的內室。也許是前世的古裝電視劇見多了,這房間裝飾樸素,簡單的家具擺設,沒有那些個精致的桌椅。
也許京都那些個有錢人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無論哪個時代,都有極少數是窮人無法想象有錢人。
“娘親,這水好苦啊!”青禾抿了一口茶水,苦得她吐出了舌頭。
“這是濃茶,當然苦了。”董梅笑了笑,拿出帕子擦了擦青禾嘴邊的茶漬。夥計舍得放茶葉,那是他覺得金掌櫃看中她們,畢竟從她手裡賺去了三十六兩銀子,也算是個不小的客戶吧。
金佑德一進屋,就把票據遞給董梅。董梅仔細瞧了瞧,是她當時寫的。她隨手就把票據撕成了兩半,遞給清蓮,清蓮小心地把它放進背著的布包裡。
“李娘子,往後還請多多關照我這小店。”金佑德道。
“金掌櫃,您可抬舉我了,我這次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出此下策啊。”董梅苦笑道,“這半年來,我這心可是一直懸著的。”
金佑德乾咳幾聲,眼前的這位還是有些能耐的,“您說笑了,您的茅台鹵菜我可沒少吃。”
董梅笑笑道了謝,“不過,我相信貴店的實力及信譽,若是有需求,一定會再來。”
“您放心,我們的信譽絕對保證,童叟無欺。”金佑德笑道,“我們在府城京都那也是有店的。”
當鋪可是暴利,背後的老板不是有錢就是有權,一般人可乾不了這個。
金佑德送董梅一行人出了門,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看了會兒。
“大掌櫃,那娘子就是茅台鹵菜的東家?”
來到大街上,姐妹幾個瞧著熱鬨,開心極了。清蓮拿起一小攤販上的搖鼓,在小四麵前搖了搖,小四立馬伸手去抓。
青禾則是盯著前麵一小販車上的糖人兒,那兒正圍著不少的小朋友,都專注地看著糖人師傅,想變戲法一樣,變出能吃又能玩的好東西。
她扯了扯董梅的衣袖,“娘,我能去那兒看看嗎?”
“叫姐姐帶你去買,每人都有。”董梅道。
“真的?”
姐妹三個高興地朝前頭賣糖人的攤位去,秋菊和董梅在後麵慢慢推車跟著,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這車可能是另類了點兒。
不一會兒,姐妹三個舉著糖人過來,個個兒咧著嘴巴甜滋滋地笑。
“薑姨,您嘗嘗?”青禾舉著糖人踮起腳,遞給秋菊。她身後的大寶著急的搖著尾巴,“你不能吃,你嘴巴那麼大,吃一口我就沒有了。”青禾轉頭對著大寶喊道,大寶立馬耷拉著耳朵。
“姨不吃,你吃吧。”秋菊彎下腰,幫青禾把糖人的木棒再往她手心裡塞塞,免得不小心掉了,就要哭鼻子了。
“那娘親吃。”她又遞給董梅,見董梅搖搖頭,才輪到自個舔了。
清蓮和清蓮一邊吃著糖,一邊瞧著街邊的鋪子。什麼胭脂鋪子、雜貨店、點心鋪子、小飯館、米糧鋪子、麻油鋪子、布鋪等等,各類還挺齊全的。
她們進了一家布鋪,這次董梅想多買些,回去請人慢慢做,自個也想學著做做看。孩子們也沒幾套像樣的衣服,入冬後的棉衣更是得準備了。
還是上次那家布店,那老板娘興許早沒印象了。不過她一瞧她們進來,心裡就有底了。彆看這年頭給丫頭添衣的不多,但是看著那怪異的推車,幾個丫頭舔著糖人高興的模樣,這一家子跟彆家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