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殷宛音說給沈茹婧聽，也說給自己聽。她早知道會有麵對的一天，如果逃避，當初又何必和蔣丞屹在一起。
許是被她的態度震懾住，沈茹婧沉默了幾秒都沒有說話。
殷宛音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和緩下來，“看看你最近所做的事，蔣丞屹、明謙然、晏崢還有周儉，有一個人站在你那邊嗎？你有占到一點便宜了嗎？”
“沈茹婧，專注自己吧，去走你預設好的路，去看沿路為你開的花，不要再把精力放在對付我上麵。”
稍有停頓，殷宛音又補充道：“而且希望你清楚，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對你做出任何事。”
最後一句是震懾也是威脅。
殷宛音沒猜錯，請柬是沈茹婧做的手腳，以晏崢公司的名義發給殷宛音。有蔣丞屹和明謙然在，她不敢再主動做什麼，就隻能用這種方法讓她知難而退。
原以為今日可以看到殷宛音窘態，可借著她這話回頭再看，一直以來殷宛音的確什麼都沒做，唯獨她上躥下跳，被蔣丞屹嫌棄，被明謙然罵，堂堂當紅小花，卻像是個笑話。
情緒也好，深藏的心思也罷，在這一刻都被殷宛音三兩句話勾的七上八下。
沈茹婧氣的跳腳，在酒店樓梯間來回走動。
“彆以為你仗著有蔣丞屹就什麼都能有，即便是有也不過是暫時的。蔣家的大門你是進不去的，你和蔣丞屹早晚有分開的那一天。”
“蔣家大門你進得去嗎？”殷宛音反問，“即便是和蔣丞屹父親出席宴會，你也不過要尊稱他一聲蔣總，所以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沒有我，你就能進了？”
“殷宛音！”
“蔣家大門要不要進，進不進得去都由我殷宛音說了算，旁人做不了我的主。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成凡私底下那點事，她以為搭上你就能進明屾傳媒了？隻怕經過今晚，連你自己在明屾傳媒的地位都不保了吧。”
沈茹婧倏然驚慌，臉色蒼白的猶如牆壁。
成凡被全行拉進黑名單後求到了自己，她也答應成凡想辦法把她簽進明屾傳媒助她複出。作為交換條件，成凡幫她從中間牽線認識了朱彌，又聯合台裡讓朱彌通過了報名。
原以為這些事她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被旁人知道，沒想到殷宛音竟然一清二楚。
她怎麼知道的？
蔣丞屹說的？
想到這，沈茹婧害怕極了。
成凡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無非是蔣丞屹一句話的事，如果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些，那麼成凡的下場是不是就是她的下場？
不會不會的。
沈茹婧轉念一想，如果蔣丞屹知道，他早就出手對付自己了。
有些話點到為止，見沈茹婧遲遲沒有開口，殷宛音直接掛斷了電話。她不想解釋，也不會解釋，她要的就是沈茹婧整日活在擔憂之中。
聽筒忙音傳來，沈茹婧急切喊道：“殷宛音，你掛電話什麼意思，殷宛音！”
她滿臉慌亂，急切地想要殷宛音給她一個不會把這事告訴蔣丞屹的承諾。她腳踩高跟鞋，身姿顫抖著，思緒萬千，腳下一個沒站穩，竟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
蔣勳回家後直接進了書房，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煩悶感就像這煙霧，越聚越多。
姬文雲敲門進來，被嗆得連聲咳嗽。
“怎麼了這是，回家就躲進來抽煙。”
她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