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七宗罪(2 / 2)

教皇使者見過如今已垂垂老矣的杜哲皇帝和他脖子上掛著的屬於神明的象征,說著為了神明的話,做著效忠死神的事,他就覺得一陣可笑,對如今杜哲的公爵自然也禮貌不起來。

虛偽歸虛偽,但是教皇使者能做的也隻有嗤笑了。

好歹杜哲帝國明麵的信仰仍是神,在杜哲的領土上,教會依舊能夠傳播神明的慈悲。

如果杜哲皇帝真的信仰死神的話,那麼教皇國就該向杜哲帝國宣戰了。

坐在呂戴安公爵旁邊正在拿著書看的少女抬起頭看了教皇使者一眼,被書擋住的嘴巴往一邊撇了一下。

她自然也知道教皇使者是怎麼想的。

作為杜哲皇帝的孫女,排不上號的帝國繼承人,她也知道為什麼教會看不上他們。

無非就是那些“你們實際在為死神傳播榮光”這種想法。

開玩笑,說的好像曾經墨洛溫王國就沒有進攻杜哲帝國的時候了。

而且教會對女巫的寧肯錯殺不肯放過的風格不也是很像在為死神傳播榮光嗎?

皇帝曾經對教會的大主教說過:“教會一開始隻是治愈人們和傳播榮光,後來野心膨脹,有了軍隊……有了軍隊就可以製造死亡並且清理異議者了,這可不是神明讓你們去做的事情。”

威廉明娜也被杜哲皇帝叮囑過不要和教皇使者頂嘴,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氣比較直,乾脆在呂戴安本地找了幾本書看。

現在她手上這本封皮是一本《戰爭》,皮下的署名叫《統一》。

這書她早就聽過,是教會的禁書,甚至還在杜哲皇帝的會客室裡看到過。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就被杜哲皇帝收走了。

這無所謂,威廉明娜懂。

作為杜哲皇帝,他無論是私下還是公開場合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某種傾向,要是讓彆人知道了,還以為他和教會唱反調呢。

但是威廉明娜來了呂戴安就無所謂了,反正在呂戴安,這本書印刷得到處都是,大不了把鍋甩在呂戴安公爵頭上,讓呂戴安公爵借此機會再收拾一下呂戴安本地沒有為杜哲皇帝獻上忠誠的人。

在修道院看這本書格外刺激,有一種呂戴安本地偷情特色的美。

“您不願意去參加也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呂戴安公爵不知道威廉明娜在找刺激,他隻是平淡中甚至帶著幾分無所謂地和教皇使者對話。

“為什麼不去?”教皇使者說道,“最近教會打算為那些巫師製定一個七宗罪的化身。”

呂戴安公爵抬起頭,他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

七宗罪?

這可不是一個小事。

如果教會將對杜哲帝國非常重要的奧術師列入其中,那麼他們就得放棄奧術師了,甚至有可能需要將人交給教會處決。

雖然杜哲帝國對奧術師的態度是利用而非真的好心收留,這點奧術師自己也未必不知道,可是如果杜哲帝國做太過,又有誰願意全心全意為杜哲帝國服務,總會留一手來保證自己的利用價值不至於徹底消失。

七宗罪,顧名思義是七位,但是絕對不是隨便七位。

想要被教會盯上那麼一定會是某位強大的奧術師。

教會動用宗教的影響力和周邊國家一起向杜哲帝國施壓,即使是目前最為強大杜哲帝國也需要謹慎規劃才能夠勉強反抗。

問題是他這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教會早就盯上杜哲帝國打算直接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色.欲弗洛伊德,他曾經也在呂戴安待過吧,勉強也算是夏爾科的學生,你說他會不會知道弗洛伊德現在在哪裡呢?”教皇使者看著呂戴安公爵。

杜哲帝國雖然一直配合教會對女巫的審判,可是他們的確已經是教會影響力範圍中對奧術師最為放縱的國家了。

他一直都懷疑弗洛伊德的去向是由杜哲帝國掩蓋的。

“您居然會覺得我知道嗎?”呂戴安公爵再次聳聳肩。

這類問題他已經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

而事實也是如此。

他是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還好了。

奧術師,尤其是更加被科學議會信任的奧術師,往往有著在黑暗中無聲離開的本領,這似乎是由奧術師們的組織,曾用名為自然哲學議會,如今名為自然科學議會的組織所提供的技術。

杜哲帝國很眼饞這種在黑暗中消失的技術,可惜他們招攬的奧術師對此要麼是一無所知,要麼就是覺得他們還是彆去想這個問題了。

即使是他們認為在這方麵最有可能的塑能學派最為激進的學說,內部被稱為量子物理的新學說的奧術師都拒絕了。

弗洛伊德在提出《性學三論》這個學說之後就迎來了教會的不滿,大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選擇放棄了明麵上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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