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居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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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特靠譜的奧術沒幾個,被居裡先生攆得滿屋子亂竄。

在這種情況下,奧術不靠譜,但是他的體能很靠譜。

居裡先生看著他躲開一顆一顆螺絲釘的攻擊,雖然他怕真的把人打出個好歹,沒敢太過加快金屬,但是他隻覺得這孩子腦子不知道好不好使,但是這體能是真的好。

溫特一邊跑一邊思考,可是仔細想想他就覺得居裡先生的提議一點都不靠譜。

這個人對惑控係的理論未必有多少了解,更不了解心理係,他說的關於奧術的事情的確有道理,但是如果想要誘導彆人做什麼,好歹得給他一點提前準備的機會。

這就像是把魔術師扒光丟到大街上,一個道具都不給就要人變魔術一樣。

他之前問的問題是什麼意思?那個研究靈魂的莫名其妙的議會長要對他動手?所以想要訓練他能夠有一些自保能力?可是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溫特腦子裡倒是有一些藥理學知識,就像是皮內爾的奧術,可是問題是他的藥理學神經學知識完全就是皮毛級彆,當年沒有不及格也很不容易了。

不過他能搞出“腎上腺素術”就能搞出點“多巴胺術”,對著神經突出下死手,他還怕下手沒輕重把人給搞廢了。

一旦次數多了產生耐受性,他就得創造一個“奧術成癮”的新詞被掛在恥辱柱上了。

雖然現在的藥店要有人用某種在現代足夠槍斃一百回的強效妙妙物質來止咳,完全沒意識到其中的成癮性,可是溫特做不到讓自己無視其中的風險。

溫特還想到了試著用次聲波,可是他還擔心自己和居裡先生一起大小便失禁。

這畫麵想想就讓人麵目扭曲,要讓他這麼做還不如讓他死。

“想不出來嗎?我給你一分鐘時間思考。”居裡先生摸著下巴。

還是說他應該打電話給惑控係的人問問該怎麼攻擊?

他對惑控係的印象大概就是一群人能操控著彆人去做一些反常的事情,也許事實並不是如此。

又或許溫特知道一些其他惑控係奧術師不知道的事情,或者對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讓他的限製大幅度增加。

當這個變成了從理性到感性都沒法接受的事情的時候,奧術就隨之失效。

這種事情也不算罕見,這在奧術師中,有種情況叫做“知識的詛咒”。

曾經有大奧術師在理論更新之後,他原本的理論徹底推翻,而他又不是那種死不承認錯誤的類型,導致實力直線下跌,就算後麵接受了新理論,也沒有他之前的實力了。

還有個不太常見的大概就算是“道德的詛咒”,因為太過遵守道德了,所以即使有著強大的力量也沒法隨心所用。

他其實也沒資格說溫特,他要是被教會盯上,能做的也就是和瑪麗一起帶上實驗資料和寶貴的物質跑路,不可能進行多麼強的攻擊。

不隻是他們,不少奧術師都是這個風格的。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被盯上的時候就是抓緊時間跑路,如果他要是想反抗,那麼用質能奧術直接能把所有想要抓他的人脆弱部分變成能量,讓他當場消失。

可是他沒有。

再有一些死靈係的奧術師就算能夠製造大規模的死亡,但是當他們被盯上的時候頂多就是想辦法拖延時間,把病人轉移到安全地帶。

教會的理念是,如果放過奧術師,那麼他們有可能會造成更多的死亡,所以下手向來的決絕的,在社會宣傳方麵,也有不少人把奧術師去人格化,開除人籍。

這都是常見的手段。

所以教會下手是絕對不留情麵的。

他們有著理念上的差異,這也很正常。

絕大多數奧術師都是來自普通家庭,頂多是普通有錢的家庭,就算是貴族大多也沒落了,整體來說和那些在某種程度上天天做出涉及到人命的頂級貴族階級是不同的,他們適應的是普通的社會規則。

社會底層的人需要為生存做出掙紮,拋棄一些自己的善良,而他們這些人卻生活在最容易滋生善心的環境中。

到最後他們也隻是能力比較特殊的普通人。

居裡先生回過頭,看到了居裡夫人出現在他的後麵,敲了敲飯盒:“忙完了就過來吃飯。”

“還要繼續嗎?”居裡先生遲疑道,壓低聲音問道,“也許方式不太合適?”

溫特是那種疼了也不吱聲的類型,但是他覺得即使是鈍頭螺絲釘打在身上怎麼可能會不疼。

他這個人從小就是書呆子,和同學產生矛盾都是繞道走,完全沒有打架的經驗。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危險,議會長的保證沒用,百密終有一疏,永遠不如他自己掌握了力量。現在讓他明白有多危險比之後真的遇到有惡意的人好。”居裡夫人平淡地說道。

居裡先生歎了口氣。

他的妻子在某些時候比他還要多幾分冷靜的果決,他有時候覺得他們兩個有一天如果要真的動手殺人自保,那麼最先做出動手決定的肯定是她。

“如果我是你,我會回頭看一眼。”居裡夫人提示道,然後端著飯盒走掉了,“其實你也得增加一下你的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