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老鄉?(2 / 2)

至於他能不能為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改變?

開玩笑,就算他政治分再高,他的組織規劃能力基本上等於零,理論再豐富,他也就一趙括——可能比趙括還菜。

不拉著彆人一起玩完就算上天眷顧。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兩年了,這兩年他從未表現出多少不適應,他自己在外讀書多年,已經習慣自己一個人生活了,任誰看到他都會說一句適應良好。

可是他真的無所謂嗎?

溫特隻是不喜歡說話,但是每天固定會給家裡發消息。

他已經徹底失聯兩年了。

埃德加爾緩慢地眨眼,他這個表情變得略顯刻意,他微微偏頭,呼吸放緩,注視著溫特,睫毛垂下來,露出了溫特有點看不懂的表情,然後他又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溫特的呼吸都要變得不順暢了,他顫抖著問道:“我、我能回家嗎?”

溫特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酸,嗓子變得乾澀起來,帶著一份哽咽,然後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之前他能忍是因為看不到一點希望。

他不知道為什麼埃德加爾把事情攤開和他說。

如果他不說,他覺得自己還能憋得住。

“我想爸爸媽媽了……”溫特不想在陌生人麵前哭,可是他這個人向來看起來冷靜克製大多來自於他這個人是真的控製不住眼淚。

現在他這個人平日的情緒不多,但是他還是不太能控製自己的眼淚,不哭出來就要流鼻涕了。

埃德加爾看他這麼大一個人哭得稀裡嘩啦,雖然毫無形象,但是他那張臉是真的漂亮,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他的靈魂架構又不是真貓,而是女巫,不僅兼容團體合作,還在此基礎上兼容同情憐憫這樣的情緒。

他從衣服裡摸出了這一張紙,遞給溫特,然後走到他的身邊,幫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

他沒說什麼安慰的話,但是溫特逐漸冷靜下來了。

這種拍打的感覺有點熟悉,溫特小時候摔跤,母親就是這樣幫他拍拍身上個灰。

“其實我沒太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埃德加爾拍乾淨了溫特身上的灰,轉而拍拍手上的灰,“我建議你可以多一點希望,說不定奧術能夠產生點奇跡呢。”

看來他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

至於努努力突破打破世界的壁壘?他還不如指望薛定諤呢。

要是溫特年輕個二十歲,沒學過量子物理的時候,他還能大言不慚地說出沒問題這種話,可是他現在都快奔三了,就彆指望他還能有這樣的自信了。

“那麼我們來說說你吧。”溫特啞著嗓子說道,“埃德加爾·奈茲先生。”

埃德加爾打了一個寒顫,看上去像是被電了一下一樣。

“雖然你自稱杜哲人,但是實際上應該是德國人嗎?沒口音也是這個原因。那麼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的奇怪之處。居裡夫妻和布魯諾是同時期的人?不要開玩笑了。而且就算來自同一個世界,以你的地位沒必要親自來戲弄我?你們想要針對我做些什麼呢?我是說你和那位不知名的議會長先生?”

溫特以為埃德加爾是害怕了,但是他卻輕鬆地回答道:“其實我是無國籍的。這個世界在你看來奇怪是很正常的,因為設計就是如此,主要是為了測試新型法術的可行性。”

他剛剛打得那一個寒顫看起來更像是被惡心了一下,問題本身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溫特幾乎是滿頭問號:“什麼?”

“基本可以理解為是議會長為了研究新型法術製造了這個世界,這種新法術與科學高度綁定,所以複製了知名的西方科學家。對了,新型法術就是奧術。”埃德加爾坦然說道,“其實教會信仰的神明算是指向他,不過可彆誤會,教會可不是他的意思,他那個人沒這種需求。他也不是故意扣著你不允許你離開,他自己也算是被困在這個世界裡了,所以對你的現狀大致還是無能為力的。”

溫特的大腦有點過載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真是個好人來著。”埃德加爾生怕溫特不信,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遞過去,試圖賄賂一下。

“不是,你的意思是……這是個全息世界?”溫特愣愣地接過糖,但是完全想不起吃,直接揣在口袋裡了。

埃德加爾立刻否認道:“不,這就是個世界。”

“我怎麼不知道人類還有這個技術?”溫特的眼神裡逐漸帶了審視。

這種強大的技術已經不是能不能隱藏的了,而是沒有必要隱藏,就好像造出了原子.彈卻遮遮掩掩地不拿出來給人看。

“你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