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看向侯爵,沒有問杜哲皇帝在哪,而是直奔自己最關注的問題:“我記得是那個自稱議會長的人給我發的邀請函吧?他現在應該也到了,人在哪裡?”
大主教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得到關於科學議會的議會長的情報的想法。
來來往往的奧術師看著大主教。
大主教甚至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不過他也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這次他主要的目的就是來找這位議會長,並且製定未來針對他的方案。
“在那裡。”塞德裡茨侯爵對大主教指了一下方向。
大主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看到了廣場角落的高台,那是一個上麵置有大量設備的高台,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坐在欄杆上,雙臂則搭在欄杆上,一隻手托腮,咬著一根棒棒糖,另一隻手拿著一塊黑色薄片的東西,時不時地戳一下。
看上去有點像是把自己掛在支撐的架子上麵。
旁邊還有一個戴著高頂禮帽的男人以同樣的姿勢坐在那裡,偏著頭看著那個人。
勞倫斯大主教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站著塞德裡茨侯爵:“就他?”
不是他不相信塞德裡茨侯爵,而是這個人實在是太不體麵了。
即使是五六歲的貴族小孩都不會這麼不體麵地把自己掛在那裡,這幅不體麵的樣子倒是符合他們對巫師的癲狂無禮的刻板印象。
“我也覺得很奇怪呢。”塞德裡茨侯爵聳聳肩,“我們雖然來得早,但是這也是第一次看到所謂的議會長,之前問過那群奧術師,他們信誓旦旦地說議會長會來,然後指著那個人說他就是議會長……神神秘秘的樣子倒是有那種感覺了,可是姿態又不像,真實讓人難以判斷。”
大主教斜眼看了塞德裡茨侯爵一眼,對他即將要說的話有所預感了。
“我大概還是相信科學議會的嘛。”塞德裡茨侯爵聲音不大不小。
要真相信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杜哲帝國要是真的對科學議會毫無警惕,他們大概現在會繞著教會走,而不是主動過來迎接大主教。
這個人是希望大主教去試探一下。
杜哲帝國不想和自然科學議會撕破臉,想要維持友好,但是教會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大主教對於這種程度的利用實在是太熟悉了。
即使對於杜哲帝國這樣會和科學機會積極合作的國家來說,教會的乾預仍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們痛恨教會的乾涉,又害怕教會的力量,卻又不得不依賴於教會的支持。
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有時候教會看待他們就好像是在看待小醜一樣——一個討厭的小醜。
不過在這種事情上,大主教並沒有拒絕塞德裡茨侯爵的意思。
簡而言之,杜哲帝國這樣的國家與自然科學議會合作對於教會來說也是有一定好處的。
至少這是一個聯係的渠道,之後教會完全可以通過各種手段強迫杜哲帝國透露一些情報,這可比直接去科學議會刺探情報要簡單。
懷著這樣的想法,主教便朝著那個高台方向走去。
然而他還沒有走幾步,那位據說是議會長的人便抬起頭朝他這邊看了一眼,大主教沒看到他的臉,也沒看到他的眼睛,理論上來說,對方應該也看不到他。
然而他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看到的感覺。
就在這時,坐在他身旁的一位帶著高頂禮帽的男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