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很好,不用治病。”
沈鴆九睃她,“你走幾步路就氣喘籲籲,一副短命鬼的樣子。”
“我......”
男人道:“彆覺得我是危言聳聽,你能行醫,但未必能自醫。”
女人咬著嘴唇,“沈鴆九,我......”
“你放心吧,我找個比你自己強的,各方麵。”
“什麼?”
男人翹起一條長腿,笑言一句:“不管是醫術,還是醫德。”
女人望過來,“沈大人,你是在說我醫德不好?”
“你說呢?”
燭火昏黃,女人盯著男人的臉,“我說沈鴆九,你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你是不是喝醉了?”
沈鴆九道:“是你醉了。”
次日,江寒衣在軟塌上醒來的時候,弄玉在她旁邊站著,“姑娘,快起身吧,沈大人在外頭都等了小半天了。”
“沈鴆九?”女人揉揉自己腦袋,“他來乾什麼?”
弄玉拿一套熨燙過的衣裳出來,又絞了帕子,“姑娘喝多了吧,昨晚上沈大人走後,我進來看了姑娘一眼,姑娘念念叨叨的,不停說話,我很少見到姑娘有那麼多話要說。”
江寒衣換了一套雲白的小襖,下頭是天水碧的長裙,等她出門的時候,沈鴆九的馬車就停在巷子口。
弄玉掀開簾子,江寒衣正要扶住車壁,裡頭已經伸出來一雙手,那雙手很白,手指上還戴了一枚戒指,是一枚精細的藍寶石戒指。男人紫衣黑發,穿黑色的大氅,江寒衣抬頭,“多謝沈大人。”
楊展母親在巷子口站著,她原本想同那位江姑娘說聲多謝,可臨到了,又開不了口。好不容易見江寒衣與弄玉出了門,她正要上去說話,又見不遠處有一輛馬車停在那邊,而那位江姑娘看了她一眼,卻是上車走了。
沈鴆九見女人坐穩,同外頭車夫說:“走吧。”
“等等。”
江寒衣抬手,她望著後頭那老嫗和孩子,女人終是下了車,楊母還沒開口,就聽這位女醫師道:“過門是客,既然來了,進去吃餐飯吧。”
楊芸兒抱住江寒衣的腿,“江姑姑,您要出門去嗎?”
江寒衣自袖中摸了個紅封出來,“來,拿著,這是江姑姑給你的壓歲錢。”
小小孩子望著自己奶奶,她奶奶搖頭,楊芸兒不敢要,“芸兒不要錢,今日芸兒是特意來探望姑姑的,我奶奶包了圓子,芸兒和奶奶一起裹的圓子,特意拿來給姑姑吃。”
楊母抱著個罐子,見女醫師將罐子接過去,說:“江醫師見笑了,自家包的圓子,不是甚麼好東西。”罐子包紮得很仔細,口上用油紙裹紮實了,江寒衣朝罐子裡頭看了一眼,一顆顆圓滾滾的湯圓做得很漂亮,她點點頭,“多謝。”
孩子笑嘻嘻的,“姑姑,這圓子是沒煮的,你們要是吃的話,得用水滾熟了才能吃哦,最後再灑上點白糖,可好吃了。”孩子頓一頓,“不過我喜歡吃薑糖,江姑姑喜歡吃甚麼糖?”
江寒衣捏孩子的臉,“姑姑喜歡吃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