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尚宮身子一抖,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卻沒抽動。
抬頭,正對上葉貴妃意味深長的眼睛。
“蘭兒,哀家與你說,你也彆舍不得。那人叫什麼來著,哦,劉鏡對吧?這件事,他若出了力,哀家必虧待不了他。賞個出身,再一紙婚書,由暗轉明難道不好嗎?好歹能進個正經人家,免得你孤獨終老。”葉貴妃慢慢拋出誘餌。
“實不瞞貴妃,劉……那劉鏡除了一張臉還能看,實在……實在沒什麼本事,幫不上貴妃的忙就算了,若壞了貴妃的事,這讓我萬死不能辭其咎……”蔣尚宮羞愧極了。
是啊,她曾認為天下女子沒幾個能比得上她的才情品貌,可到頭來卻委身這樣一個一文不名、一無是處的男子。
她是不是鬼迷了心竅?可那冤家就是動了她的魂,讓她能舍了命也割舍不得他。
這是什麼孽緣啊。
“正是他那張臉才好。”葉貴妃說著,心中暗暗撇嘴。
什麼臟的臭的都敢往宮裡帶,若不是因為用得著,她連那個賤名都懶得沾嘴。
她聽了妹妹小葉妃的話,想以男*色來對付趙平安。
可是宮裡沒有真正的男人,近軍侍衛們由穆家掌握,她不敢亂動。
從外麵帶人?
頭幾個月還鬆泛,最近卻是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宮裡宮外,風險太大了。
正愁沒辦法,就得到了蔣尚宮膽大包天,居然弄了個男人進宮的消息。
這簡直駭人聽聞!
可是於她而言卻是大好消息。
她就覺得她是有福氣的,這不,老天都幫她,才想打瞌睡,枕頭就送上來了。
“貴妃,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蔣尚宮終於感覺到葉貴妃不是故意羞辱她,也不是要治她的罪,確實是要劉鏡做事情。
“這宮裡,沒有男人的女人可多了呢。”葉貴妃擺了擺右手拇指,說得意味深長。
趙平安是大長公主,這根手指就代表她。
蔣尚宮隱約明白了點什麼,但震驚了,腦子反應不過來,就傻站在那兒。
葉貴妃心中不禁又是一陣鄙視,眼睛望著大開的門窗之外,那空無一人的大殿空地,“大長公主年歲不小了,長嫂如母,要考慮她的姻緣事。可惜先帝大行不久,實在不適宜給她說親,不如讓她沾沾男人的邊兒,也是哀家體恤。”
聽這話,蔣尚宮的臉徹底白了。
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血色。
就算她與大長公主不對付,可這麼無恥的招數,她也無法想象!
宮裡的陰私事這麼多,她看了二十年,很清楚葉貴妃這是要設局,用藥或者其他什麼手段,強逼大長公主就範!
她以為自己帶了男人進宮簡直是做了捅破天的大事,可和***公主這種事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
哀家一詞為今人杜撰之詞,多出現在帝王將相內容的影視作品中,主要使用對象為古代死了丈夫的皇後或皇太後。哀家一詞主要由哀子一詞演變而來。
本文中為了大家的習慣,也這樣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