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和公主,正好親上加親!”穆耀憤憤的。
穆耀撫額:他這個三弟,自打從西京回來,特彆是由文入武,進了公主府後,真的是不再注意他的才子形象。
畢竟是親兄弟,他早識破三弟那美玉君子的偽裝,也從不相信三弟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套。但,這也轉變得太快了吧?幾乎都不加掩飾了。是三弟遇到什麼重大的事件,導致他看清或者看開了什麼事嗎?
然而穆遠並不知道,在趙平安眼裡,穆耀這叫放飛自我,必定是受刺激了。
他心裡也許是有隱痛的,有不能對人言的傷吧?不然,一個人不可能極端成這樣。
但她現在哪有時間理會這個任性又無禮的家夥,就好比打仗,前期的準備都做好了,粉碎了敵人的陰謀,但“糧草”也差點被人燒了。
很快,就要真刀真槍的乾了!那樣,其實就簡單了。
“你這樣無禮,念在你儘職儘責的份上,本宮恕你無罪。”趙平安站直了身子,“我瞧你也沒有大礙,乾脆去找錢二大夫上點藥是正經。”
說完,又麵向穆遠,“穆大將軍,您若有要事,儘管去忙。隻請您得了空再來公主府一趟,有些事,想與大將軍商量要怎麼辦?”
公眾場合,她語氣疏遠又大方。
但明明心裡知道,這個男人是她抱過的,親過的,直接叫過名字的。不過,就算私底下再親,公事上也得公辦。她就是感覺特彆好玩,要死忍著,唇角才成功的沒有上翹。
穆遠深深望了趙平安一眼,見她眼波流動,熠熠生輝,晶瑩透亮。
她從之前的危機中挺過來,就像經曆過暴風雨的花朵似的,驀然就煥發了生機,讓他心如古井生波,漣漪陣陣。
就算她的衣衫臟了、破了、頭發散亂的披著,臉上還有汙跡,手……之前震裂的虎口流過血,但也已經愈合,如玉的小手上又紅又黑。
然而,他心裡不管多糾結,多麼想把那雙小手握在掌心中,麵上也隻是點點頭,強迫自己隻說了三個字,“臣告退。”
目光卻又停頓片刻,之後驀然轉身,就像要斬斷看不見的絲線似的,轉身大步離開。
“他這樣盯著你看,也很無禮,你為什麼不擺大長公主的架子了?”穆耀冷聲道。
趙平安斜過目光看他,隻覺得這小孩真是很欠拍打。
要不到糖吃,怎麼還磨纏起來了?
因為穆耀還坐著,她就順手拍拍他的頭,隨後不再多做糾結,邁步進府。
穆耀氣極了。
男人的頭是隨便摸的嗎?再說她那是什麼神態和表情,仿佛他是一隻小狗,還是可憐地那種,無家可歸的那種,正在乞食的那種!
“等我。”他叫了一聲,跳起來,又叫一聲。
第一聲是吼,第二聲是疼,全身上下無處不疼。可他狠勁兒上來,咬著牙跟上去。
趙平安也不理他,自顧自的處理事情。
進府之後,果然發現集中眾人的院落有衝擊的痕跡,還有三大宮女信任的小丫頭直接受了傷。這說明趁著外亂,府內的仆役又被輕易煽動,違抗她的命令。若不是她見機快,叫秋香進來鎮場子,後來還頂上了從不公開露麵的阿布,隻怕她真的會受到內外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