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穿的長襯衫,沒粘上多少,一開始就清理乾淨了,但江茗和齊雲就慘了,兩人穿的都是短袖。
江茗躲在樹下,不停搓著胳膊:“還好雨不大,這個樹葉夠茂密,躲在樹下淋不到。”
話音剛落,雨漸漸大起來,啪塔啪塔地砸在樹葉上。
“阿茗,你烏鴉嘴。”齊雲用手扯著她臉。
“這雨不是我能控製的啊。”江茗拍來齊雲的手。
隨著雨越來越大,雨水開始慢慢滲進來,滴到他們身上,而河麵也不平靜。
雨水把花苞打的快速搖動,河麵激起一層層浪,像是有東西要從河底冒出來。
所有人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直至最後一人把身上清理乾淨,就隻有淋水的那個人受了點傷。
雨勢大得像蒙上了一層紗,看不清林子外的情況,隻能躲在林子裡。
不知何時,一條條花杆已經從河中央延伸到了岸邊,花杆就像蛇身,而花苞大張著像是一張張嘴。
喬葉眯著眼看向河邊,感覺看不太清又使勁揉了揉眼睛:“那是……蛇嗎?”
其他人也伸著脖子朝著河邊看去,發出疑問:“是蛇吧……還在動呢。”
靠近花苞的花杆很細,但越靠近水底就越粗,直至後麵快有手臂那麼大。
它們像蛇一樣朝著江茗他們爬去,速度之快讓眾人來不及反應。
來到眾人麵前,花苞高高立起,花心中間有一個黑黢黢的洞,從裡麵探出細長的絨絲。
一個花苞突然朝前,緊緊吸附在光頭脖子上,絨絲從毛孔伸進體內,瞬間光頭就身體不受控製的癱軟在地,隻覺全身發麻,不一會就沒了意識。
在江茗他們眼裡,光頭被咬,沒等他們出手幫忙就癟了下去,地上隻剩一張人皮。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跑啊!”
所有人意識回籠,全都往林子深處逃去,花苞在後麵窮追不舍。
不知道跑了多遠,回頭看他們早已不見,失散了。
江茗彎腰撐著樹不停喘氣:“怎,怎麼樣?沒追來吧?”
喬葉環顧四周:“沒,但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跑的過程中,江茗一直被喬葉拉著,現在隻剩下她們兩人還在一起。
樹林裡,雜草已經沒過人的身高,根本看不到其他人跑到了哪裡。
原先是跟在其他人身後,卻不曾想慢了點就跟丟了。
江茗試探性問道:“怎麼辦?要不回去找吧?”
喬葉沒說話,隻是扒拉一下周圍的雜草,弄了幾分鐘,回到江茗麵前攤手:“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她從地上站起來,不信邪的在周圍轉了轉:“不會吧?”
最後無功而返,雜草太多,在林子裡樹都長得差不多,沒有標誌性的東西壓根找不到方向。
“真的不行嗎?你有沒有帶刀?或者鋒利的東西也行。”她在喬葉身邊轉來轉去。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