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不寬的屋內摸黑互相追逐,氣氛不再像剛才那樣沉悶。
玩累了,她們躺在床上,江茗頓時覺得心中鬱悶消散了。
她轉頭看著齊雲,輕聲說:“齊雲,謝謝。”
她知道齊雲剛才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情緒,是故意來惹自己的。
江茗目光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很久才聽到旁邊傳來一聲不客氣。
沉默片刻,齊雲慢慢靠近抱著她手臂,把頭埋進去,聲音悶悶:“阿茗,其實我好怕。”
江茗感受到衣袖有點濕潤,她轉過身把齊雲抱進懷裡:“嗯,我在。”
“阿茗……我還能去哪裡?”
“我去哪你就去哪,不是說我們要互相當對方孩子的乾媽嗎?”她目視前方,一下一下撫摸著齊雲的後背,聽著她壓抑的哭泣聲。
她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感情逗自己開心是為了讓自己去哄她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白天趕路眾人已經疲憊不已,再加上沒有電視遊戲之類的娛樂活動,全都早早睡下。
江茗她們四個女生自覺睡到一個房間裡,其他人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分配的。
深夜,所有人都放下戒備,沉沉睡去。
“怎麼不見了!”
“他出去沒叫你嗎?”
“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們就被客廳的吵鬨聲吵醒。
江茗打開門,精神有些萎靡問:“王叔,怎麼了?”
聲音在開門瞬間戛然而止,劉傑他們在客廳神色著急,大門開著,看著像是要出門。
“張平不見了。”王昌低著頭。
江茗腦海中有點印象,好像是昨天說免費給她們保駕護航那個:“他會不會是早上起來覺得悶,所以出去逛逛?”
劉傑搖搖頭,說:“不可能,他出門怎麼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
一個寸頭男跟著說:“昨晚我醒過來一次,沒見到他,還以為他起夜所以就沒管。”
王昌身上還蓋著一張毯子,看樣子昨晚睡得沙發,江茗問道:“王叔,昨晚你們睡在客廳有沒有聽到腳步聲或者開關門的聲音?”
他想了一會,還是搖搖頭:“沒有,昨晚傷口疼,睡得不是很熟,確實是沒聽到什麼聲音。”
聞言,所有人都緊皺眉頭,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還一點痕跡都沒有。
江黎從房間走出來:“昨天我們離開期間,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對勁的事,或者觸碰了什麼東西?”
聽著江黎的話,她不免懷疑上了昨天看到的那個粘液,走進了他們睡的那個房間,沒發現裡麵有一點粘液的蹤跡。
然後江茗把目光鎖到了窗戶上,探出頭問道:“這個房間的窗戶一直開著嗎?”
“我們沒關過,他不可能從四樓跳下去吧?”
她從窗戶往下看,粘液已經快爬到窗邊的位置,在地上隻能看到一片黑色,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