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在這裡?
去峨眉也不朝這方向走啊。
“是吧,”席飛昭大吐苦水,“我們也都勸她,真人脾氣暴躁,萬一路見不平,拔刀而起反倒壞事了怎麼辦啊!”
薑璟:“……”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沒有這個意思。
倒是你小子,當心我當著真人的麵告狀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謝無拘忽然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去南疆?”
對了!薑璟恍然大悟,這是去南疆的方向,這些江湖人不是要去越安州,他們是要去南疆!
席飛昭顧左右而言他,眼看實在瞞不過去,苦笑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南疆屍蠱。”
在座幾人麵麵相覷,席飛昭:“……你們不會……”
“是,”崔行雲說,“我們已經遇過了。”
“還打了一架。”上官溪興致勃勃補充。
席飛昭:“……”
……看樣子這架打的不是那麼儘興啊……
他不再言語,風卷殘雲般吃完飯,下麵的吵鬨聲也停了,雙方各自回房。
到下午時,鉛灰色的雲層從南疆推過來,眼看又是一場大雨。
墨客的聲音掩在黑沉沉的走廊中,一點細微的聲響都傳不出去:“……門主,碎玉城並沒有查到薑小嬋的蹤跡。”
謝無拘正在查看手上的報告和資料。
根據墨客查到的內容,侯府那位真千金說的一些事情並不屬實。
碎玉城的確有那麼一家已關閉的藥鋪,藥鋪的擁有者也確實是馮小姐說的那兩個名字。但墨客心細,派人畫了馮小姐的畫像,周圍的人卻都說沒有見過。
她在說謊。
她為什麼要說這個謊?
“屬下還查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謝無拘拿起那份其他的東西,擰眉問:“她派人襲殺威遠鏢局的鏢車?”
“她和威遠鏢局能有什麼仇怨,總不能是人家鏢局坑了她的貨吧?”謝無拘右手食指下意識敲擊桌麵,想到二人威遠鏢局見麵時發生的那一幕,頓了頓,說道,“薑姑娘想讓威遠鏢局護送她回碎玉城。”
如果那天沒有遇到那一位……發生那樣的事,他們恐怕也不會同行,那麼薑璟就會坐上威遠鏢局的車。
如果是這樣,馮小姐安排的襲殺對象是薑璟?
這倒真的有點意思。
謝無拘本就冰冷的眼神,此時更如千年寒冰一般冷漠。
在他看來,薑璟得知真相後的做法已是儘善儘美,
得知兩人真實身份後,她立刻從從侯府搬了出來。得知母逝,她身體不好仍執意為母守孝,可以說抓不到一點錯處,更沒有半點對不起馮小姐。如果說是因為嫉恨薑璟鳩占鵲巢,享受十八年富貴生活……那更說不過去了,因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