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璟過目不忘，雖然之前也是匆匆掃過，但明顯對他有些印象，現在看過去卻覺得他的麵色和先前完全不同。之前還是正常的古銅色，現在卻看起來有些烏青，詭異到都不太像個正常人。
謝無拘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疾走兩步，到他身前，一劍隔開衝上來的人，撕了塊桌布纏在手上探脈，皺眉道：“這個人死了。”
眾人俱驚，幾人一邊掏出兵器抵擋，一邊還要在想：他是怎麼死的？為何如此悄無聲息，我們誰都沒有發現。
溫卿禮舉劍格擋亂七八糟砍來的武器，正好退到此人邊上，見他麵色發烏，看起來像是被毒死的，於是喘口氣猜測道：“是不是喝太多酒中毒死了？”
無論前朝新朝，毒物總歸不受人待見。
眾人紛紛回憶思索，武林中什麼時候出了一種如此詭異的藥物？既能摧毀心智，還讓人在悄無聲息中去世，一點掙紮都沒有。
方淩霄手裡的中間轉得呼呼響，喃喃道：“什麼嘛，比起漂亮的宿前輩，他長孫川才像是個南疆人誒。”
中原人很少搞這種小道的，也隻有南疆那邊養蟲子也養毒。
薑璟跟在謝無拘身邊，趁著謝無拘為她清空身邊人，仔細查看了此人一番，又翻動桌上酒菜細細查看，最後被謝無拘帶著瞬間遠盾，她搖頭道：“此人不是因為這種藥物死的。”
她指了指死死咬在他們身後的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如果藥被下在酒中這個猜測成立，那這個人喝的酒遠比他要多，年紀還大這麼多，更受不住毒性，可他還沒死。”
“我的意思是，”她補充道，“他是中毒死的，但不是因為這種毒藥死的。”
諸多猜測重重砸在他們心口，他們咬著牙接招，和廳中兩千多人大亂鬥……要不是地方狹窄，大部分手段無法實施，又兼武功最高的謝無拘還會援助一番，他們早就被抓住了。
但再這樣下去，被抓也隻是時間問題。
他們齊齊看向占據一整個側廳的宿小山和長孫川。
這倆人已經打出了真火。兩人打鬥已經從大開大合變成了看似行雲流水，實則充滿殺機的比拚內力模式。
要知道招式好躲，躲不過大不了也就是被砍一刀。但內力比拚一個不甚就會經脈具斷，一身武藝灰飛煙滅，顯然要更危險。
長孫川可能因為剛剛晉升先天，他的內力沒有宿小山醇厚，隻是因為宿小山真的受了傷，所以他們才打的有聲有色。
但長孫川其實是打不過宿小山的，換成內力比拚後更是落在下風，可這樣的長孫川，卻好似內力源源不斷能從丹田中生出一般，硬生生把宿小山拖住了。
謝無拘很快發現古怪，心想：這不對。
可到底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片刻，又有人麵色烏青，呆愣在原地失去聲息，此人被裹挾在朝前衝的浪潮中，可憐地被後麵前赴後繼的人踩在腳下，如果不是薑璟一直在觀察，恐怕隻會以為他在打鬥中被殺死。
她悄聲道：“難怪陛下要用懷柔的手段逐漸蠶食江湖各勢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