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下去了。
空洞的笑,“哈哈,都有吧?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彆裝了,亞菲利歐少爺的味道怎麼樣,嗯?你可以告訴我哦!”
真不想理解她在說什麼,有腦袋被黃色廢料裝滿汙染的風險,雖然本來也不太乾淨。
可是,喬依下巴搭在手臂上,看她的狼狽歎口氣,她眼神平靜,
這樣的情況,她都遭遇了吧,可怕的東西在她無數次恐懼想象中不是沒有出現過,如果不是被少爺救,可能她真的會和她在相同處境裡掙紮。
到時候能表現得比她更好嗎?
她不確定。
所以有什麼資格指責和恨她呢。
“既然是你先動的手,那我就不客氣了。”她對著滿臉嫉妒,扭曲癲狂的露希爾說道。
“嗬。”她露出輕鬆的笑,閉上眼:“早點這樣嘛,彆擺出好人嘴臉,來吧,死你手裡好像也不錯,我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她閉上了眼睛。
半天也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
露希爾疑惑地睜開眼睛,看到喬依正在幫助她係著紐扣,一顆一顆的,就好像要把一個壞掉的布娃娃重新打扮成她完好無塤的模樣。
“你在做什麼。”她語氣僵硬的問。
“給你穿衣服啊……”好在她也算是有點經驗。
喬依說完,半天沒等到回答,她正在眼神奇怪地看著她。
露希爾:“這就是你的動手嗎?”
“是啊,畢竟要是不經過你的同意就亂動,有會被罵的風險。”
喬依扣好扣子,把一些地方整理好,儘量使她看起來更加體麵,遮住身上那些紅痕。
隻是她嘴巴邊上還沾著很多青草,衣服上也有,她從懷裡掏出了手巾替她擦,儘量不抹掉她嘴上的口紅,“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草?”
她隻是隨口問。
本來以為不會得到回複,可她聽到了露希爾沙啞著嗓音,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菲爾頓少爺說我是兔子,應該會吃草才對。”
喬依心裡一抽,不由捏緊了手:……他果然是個變態。
露希爾看自己的手指,“還有手指,是被他帶來的那個男人踩斷的,說是夜晚裡看不清,可是我分明能感覺到我在叫痛的時候,他加重了腳上的力氣。”
露希爾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就好像嘴巴不屬於自己了似的。
“好痛,我好痛啊,可是他們卻隻是在笑……”
喬依望著她眼角的眼淚,無法說是讓她不要哭的話,她手忙腳亂想要擦掉她眼角流下的眼淚,可是卻越擦越多,“你,你不要……”
露希爾奪過她的手帕,捂住了臉。
她情不自禁朝著宴會裡看,又轉回了頭,“我知道,你很不好過,我現在應該陪著你,可是……”
“你又不是男人,我不需要你陪著。”
喬依呆住:“哎?”
露希爾直接拿著她的手帕嗚嗚哭出來,“還以為自己能傍上個年輕英俊的貴族少爺,結果開獎的居然是這樣的破爛貨,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額……”
她抬臉,眼睛在她手臂上掛著的長衣看了眼,眼眶紅紅,凶巴巴地說,“要是你還有事就快滾吧,我有這個手巾遮住臉就行了,我可不想讓那些平日裡看不起我的女仆看到我現在這麼狼狽。”
這就是你在這兒哭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