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孟池終於領會了沈雲綰的意思,背後伸出一隻手,指了指他騎過來的駿馬。
見狀,沈雲綰足尖輕點,朝著孟池的身後飛撲而去。
蕭夜珩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沈雲綰眨眼便來到了駿馬前,她從馬背上取下一隻包袱,牢牢掛在身上。
斜刺裡伸出一隻手臂,蕭夜珩隨後便至,“雲綰,東西給我。”
“休想!”沈雲綰躲過蕭夜珩伸過來的手,往馬車的方向飛身而去。
蕭夜珩隻能伸手搶奪,沈雲綰卻寸步不讓,眨眼間,兩個人已經過了幾十招。
快到馬車前時,蕭夜珩墨眸微深,用上了穿花蝴蝶手,沈雲綰一個分神,唇間逸出一聲痛呼。
蕭夜珩神色大變,立刻停下了攻勢,墨眸浮上一抹驚慌和內疚:“綰綰,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對上蕭夜珩驚慌的眸子,沈雲綰卻粲然一笑。
“蕭夜珩,我先走一步。”
說完,奪過車夫的馬鞭,一鞭揮在拉車的駿馬上。
馬兒吃痛,“噠噠噠”地疾馳而去。衝進了人群中。
蕭夜珩目光驚愕地望著消失在人海中的馬車,一張俊美的麵龐神情複雜,最後,化為了唇畔的一抹苦笑。
蕭夜珩這一刻十分痛恨自己的無能,要讓心愛之人以身涉險,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祈求她一切平安。
“公主,前麵就是設卡搜查的官兵了,您有萬全的把握嗎?”車夫壓低了聲音問道。
車夫是蕭夜珩安排的人,自然知道義安公主對王爺的重要性,車夫甚至想過,若是形跡暴露,他就是拚死也要護送義安公主殺出重圍。
“放心好了。盛飛羽除非有通天之能,否則,他絕對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就在剛剛,沈雲綰已經將木匣藏進了空間內。
在這之前,她打開木匣看了一眼,匣子裡的東西和她預想的一模一樣,是一顆被砍下的頭顱。
那人死前還睜著一雙眼睛,可以說是死不瞑目。
就在沈雲綰跟車夫交談的功夫,一隊官兵由遠及近。
“車上的人是誰?下來接受檢查!”
帶隊的士兵語氣凶狠,手裡的長刀在馬車壁上惡狠狠地敲了敲。
另一個人則是抬手就要去掀簾子。
車夫見狀馬上擋在那人身前,聲音異常冰冷:“車裡坐著女眷,豈容爾等放肆!”
那士兵囂張慣了,還從來沒有遇到敢跟他彆苗頭的。
他獰笑了一聲:“女眷?正好讓爺爺我看看這小模樣合不合心意,有沒有翠鳳樓的小鳳嬌漂亮。”
聞言,攔路的士兵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哈哈哈”地發出一陣陣淫笑。
竟敢拿一個娼妓來羞辱公主殿下!車夫目光一厲,抽出腰間的長劍,連著劍鞘一起,抽在那人嘴上。
他下手極重,那個開黃腔的士兵嘴巴裡鮮血直流,就連牙齒都被打掉了一顆。
“媽的!還敢動手!老子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敢朝老子的兄弟動手,不脫層皮,老子就是這個!”
帶隊的士兵大拇指朝下,一雙三角眼湧上一道狠色。
這些士兵們平時囂張慣了,遇上巡查,就是等閒四、五品官的夫人們,也要看這些士兵們的臉色。
沈雲綰的馬車上又沒有任何徽記,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其中一個竟然跳上馬車,一隻手伸向車簾。
然而,在他剛碰到車簾的那一刹那,那人的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就這麼抱著一隻手從馬車上滾落了下來。
“啊——痛死我了!”
那人抱著手臂痛的原地打滾!
有個士兵不信邪,冷笑了一聲:“小賤人,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他衝上馬車,這次,這人連車簾都沒碰到,就這麼直挺挺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