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臣婦的兒子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倒沒什麼,但嘉柔公主是金枝玉葉,豈能背上汙名。”
齊三夫人方才已經被嚇破了膽,一番話說得吞吞吐吐,時刻留心著太後的神情,就怕太後忽然發作。
“你這般為嘉柔考慮,倒像是一個做舅母的樣子。”太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太後娘娘,臣婦慚愧。”
齊三夫人的眼底漸漸有了光亮。
然而,她很快便會知道什麼是絕望。
“你說的,哀家自然也想到了。你不必著急,韓夫人馬上就會進宮。哀家不喜歡強人所難。韓家的想法,哀家是一定會考慮的。”
韓善道身為國子監祭酒,雖然官職不大,但他所處的位置非同一般,若是讓他心裡有了疙瘩,容易影響皇家在文人士子心中的風評,因此,安撫好韓家同樣重要。
聞言,齊三夫人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韓家若是知道了太後娘娘的意思,是會拒絕呢,還是會就此認命?
齊三夫人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惶惶不安地靜等著韓家人的到來。
韓夫人比齊家的兩位夫人晚了一個時辰才進宮,一個原因是太後派人通知得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韓家住得偏。
國子監祭酒聽起來清貴,韓善道的日子卻過得很清寒,以韓家的家資,無法在內城買得起宅子,隻能住得起靜安寺附近的宅子。
因此,韓善道每次上朝都要比彆人早上一個時辰。
聽聞太後娘娘召見,韓夫人忐忑不安了一路,到了坤儀宮中,她強打起精神,朝著主座彎身跪下:“臣婦韓氏拜見太後娘娘、拜見謹王妃,太後娘娘萬福金安,謹王妃萬福金安。”
“平身,賜座。”
太後吩咐道。
見狀,宮女連忙搬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