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了無音訊(1 / 2)

“我連陳才人的麵都見不到,怎麼說服她?”

沈婉竹隻覺得沈雲綰是在刁難自己。

沈雲綰不過動動嘴皮子,而自己才是執行的那一個。若是自己冒失地湊到陳才人的跟前去,以她對自己的恨意,就算投鼠忌器,不敢殺了自己,可是少不了一番折磨。

沈婉竹就算再畏懼沈雲綰,也不願意以身涉險。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什麼法子都要讓我幫你想?”沈雲綰皺起眉,目光冰冷地盯著沈婉竹,“當初陷害我的時候,你的毒計層出不窮,怎麼,現在是想不到,還是跟我耍花招?”

若是沈婉竹什麼都讓自己幫她想了,憑什麼拿到自己手中的紫晶草?!

沈雲綰看了芭蕉一眼,吩咐道:“既然沈婉竹不想要這紫晶草,便全都燒了吧。”

“是,王妃。”芭蕉也不廢話,從懷中取出火折子,拿起一顆紫晶果,湊到了火苗前。

芭蕉動作迅捷,讓沈婉竹都沒來得及阻止。

眼看著一顆珍貴的紫晶果在自己的眼前化為了烏有,那自己就隻剩下三顆了!

沈婉竹厲聲尖叫:“住手!快住手!”

說著,人便撲了上去。

幸好沈雲綰已經提前讓茶樓的掌櫃清場了,否則,沈婉竹非嚷嚷的整座茶樓都知道了。

沈雲綰捂住了一邊的耳朵,瞥了芭蕉一眼:“先放下吧。”

沈婉竹這才鬆了口氣,她抹了一把額頭,才發現不光臉頰上,就連手心裡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著芭蕉重新將檀木匣子收進了包袱裡,沈婉竹赤*裸裸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從芭蕉的懷裡搶過來。

當然,沈婉竹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

沈婉竹一步一頓地回到了座位。

她緊緊盯著沈雲綰,就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又繼續發瘋。

“沈雲綰,你不知道一孕傻三年嗎?你總得讓我想一想,我要如何見到陳才人,再如何說服她吧?”

“那你可以慢慢想。”

沈雲綰知道已經拿捏住了沈婉竹。

她慢條斯理地說道:“就以三日為限好了,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三日之後,我要聽到好消息。”

“才三日?你瘋了,這三天我都未必能夠說服陳才人出宮!”

“跟我討價還價,紫晶果不想要了?”

“不!不!不!我想要!想要!”沈婉竹被沈雲綰剛才的命令嚇怕了,一迭聲地喊道。

看見沈婉竹如此激動,沈雲綰展顏一笑,幽幽道:“你看,你還是有辦法的。”

“時候也不早了,你說過,雙身子的人要注意身體,多多休養。本宮還等著你給本宮生個侄兒呢。本宮先走一步,就在謹王府靜候佳音了。”

說完,沈雲綰朝著沈婉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接著站起身,翩然離去。

雅間的門剛剛合上,沈婉竹控製不住地丟了手裡的茶杯,瞬間瓷片四濺,沈婉竹伏在桌上,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悲從中來,枕在胳膊上掩麵而泣。

……

“王妃,以沈婉竹之能,您真的相信她能夠做到您交代的事?”

馬車上,芭蕉的心頭不無懷疑。

不是她看不起沈婉竹,而是據她觀察,沈婉竹看著就不夠聰明。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沈雲綰彎起了一雙明眸。

沈婉竹在對付男人時有的是法子。

曾經沒有識破她的真麵目之前,楚明軒、陳令昂,還有蕭君澤,哪個男人不是對她死心塌地!

……

沈雲綰在蕭夜珩走之前便和他約定好了,一旦蕭夜珩安頓下來,就給自己報一聲“平安”,可是過了七日,按照蕭夜珩的腳程,早就應該抵達江南了,可是自己卻一直沒有收到他的消息。

這讓沈雲綰的心頭籠罩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難道蕭夜珩在江南遇險了?

可他這次前往江南是暗中行事,知道的也就隻有陛下而已,畢竟謹王府一直對外宣布的是他殘毒複發,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一個月內都下不了榻。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在這個敏感時刻,沈雲綰想過去薛府找薛元弼打探,就怕薛元弼被人盯著。

畢竟這次在陛下麵前重提“立太子”一事,就是薛元弼主導的。

京城中多得是心明眼亮之人,未必猜不出謹王府和薛元弼的關係。